季菽函没有说话,白莎冷冷剜了季菽函一眼,便继续朝着前面的暮律靠近了。
坐在一侧的沙西克见季菽函和白莎的对峙,脸色也跟着沉了沉。
白莎快要接近暮律的时候,季菽函也快步跟了上去,沙西克见状,口中念念有词。
季菽函余光瞥见沙西克正在念咒,心中跟着一抽。
沙西克在对自己使用巫术吗?
不过,让季菽函意外的是,并没有任何的巫术困住自己。
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季菽函上前一步,在前面的白莎摸出藏匿在袖中的匕首的时候,季菽函再度追了上去。
“大胆!”侧座的沙西克猛地起身,冲着季菽函厉声呵斥。
季菽函和白莎的动作在这一刻顿住了,音乐戛然而止,乐师和其他的舞女皆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侧座的沙西克。
“这舞蹈只有白莎一人是领舞,你是何意?”沙西克盯着季菽函,眼中闪过寒光。
季菽函没有说话,只是注意着旁边的白莎,此刻的白莎一只手放在袖中,随时可能将匕首拔出伤害座位上的王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目的?”沙西克指着季菽函,继续呵斥:“摘下你的面纱!”
看着沙西克发怒的样子,季菽函不由得蹙了蹙眉。
沙西克会巫术,他完全可以用巫术阻拦自己影响白莎,可是,刚才他念咒语的时候,季菽函却没有遭到任何巫术的侵扰。
这足以说明,沙西克的巫术,对自己没有用,所以,沙西克才不得不站起身,用这样的办法来阻止季菽函。
“王子都没有说什么,巫师大人何必如此?”季菽函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暮律,因为要扮演一个傀儡,所以,他不得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王子的心意岂是你这样的平民可以揣测的?”沙西克说着,冲着季菽函旁边的白莎使了个眼色。
白莎会意了沙西克的意思,拔出袖中的匕首,朝着前面的暮律刺了过去。
季菽函伸出手,握住了白莎的匕首。
“你……”白莎瞪大眼睛看着季菽函,眼中满是惊骇。
此时,花海周围更是满座皆惊。
“不……不是这样的,我要的是他……”
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超出白莎的控制,沙西克已经起身,花海周围的杯盏开始不断摇晃起来,奇特的声音从树林之中传出,徐徐传到了这边。
“我要王子的血……”白莎猛地推了季菽函一把,抬手举起匕首再度朝着暮律刺了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暮律猛然起身拦住了白莎的手。
“王子……”
白莎眼睫微颤,手一抖,手中的匕首便随之跌落到了地上。
刚才白莎推了季菽函一把,季菽函便顺势朝着后面的灵石跌了去,被刺伤的手随之摁在了灵石之上。
“姐姐!”
暮律喊了一声,疾步奔到了季菽函的面前。
因为白莎和暮律的距离近,她刚一听到暮律的声音,便捏住自己的脖颈栽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蝌蚪似的符文开始从白莎的脖颈蔓延往上,白莎的样子极其痛苦。
此时,树林摇曳的杯盏传出的声音,让花海周围的巫罗国宫人们捂住了耳朵。
“姐姐,你的手……”暮律伸手握住了季菽函受伤的手,赶紧从身上撕下布条给季菽函包扎。
“没关系,我故意的。”季菽函开口道。
“你故意的?”暮律给季菽函包扎的动作滞了滞。
没等季菽函回答暮律,一旁的沙西克便忽然冷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
暮律抬起眼,看向了一侧的沙西克,他正冷笑着盯着暮律和季菽函。
“沙西克,就因为你拥有与生俱来的能力,你就觉得自己能主宰这个世界?”暮律看向沙西克,语气冷如刀锋。
沙西克闻言后,轻笑了一声:“不然呢?你们现在不就是被我主宰吗?”
说着,沙西克便抬起了自己的手,树林里摇曳的那些杯盏原本发出的旋律现在竟然开始变得混乱了。
“怎么会这样……”沙西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
“成功了?”季菽函见状,跟着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