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并未回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超过他?”
双剑青年的身影再行动,而后逐渐隐去。
一句斩钉截铁的质问让伏珧哑言。
伏珧在原地待了很久,没有其他人再来。
他成了孤家寡人,身边没有知心朋友,也没有人再来爱自己。
他想念云嫦当初给自己做的的香炉,想念三十三重殿那日的婚礼,也想念云嫦温柔喊自己为大师兄。
伏珧揪心地看着面前的城池,云嫦现在在做什么呢?
翌日,山洞之内。
凌乱的衣物堆中,云嫦靠在身边人的怀中。
陆修桑已经替她换好了里衣,还想替她穿外袍的。
但是他唤不醒云嫦,若是这样,穿着里衣再睡会儿才好。
陆修桑嘴角上扬,拥着怀中的云嫦。
昨天整夜……的确是让她劳累了。
陆修桑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闭着双眼的云嫦耳朵发红,她刚才就苏醒了。
但不敢睁眼看身边的男人。
陆修桑揶揄道:“嫦嫦,耳朵好红。”
云嫦只要一窘迫,就耳朵先红了。
云嫦睁开眼睛抱紧了他的腰肢:“嗯……”
陆修桑摸着云嫦白嫩脖颈:“那渊山山主次次都耍这样的小把戏。”
每次都要给送来的魂魄身上下封印,企图控制这些女子,让她们为自己图谋。
陆修桑嗤笑一声:“回去后我帮你消去……”
云嫦点点头。
二人又温存了一番,陆修桑才带着云嫦回去。
陆家的人为了婚礼之事忙翻了天。
不过他们不让云嫦插手。
说是新娘子是绝对不能插手事情而劳累的,这是陆家的规矩。
陆家居住的凡人有绣娘给她缝喜服,有人在做遮面的扇子。
唯一要云嫦干的事情大抵就是缝枕巾,她需要缝鸳鸯戏水的图案。
几位绣娘一起教她这位拿剑的女修。
云嫦学得极其认真,一针一线地缝着。
绣娘夸她。
云嫦说:“感谢诸位教导。”
她看着一点点成型的枕巾图案,看着上面交颈鸳鸯嘴角忍不住上扬。
等一切事项都处理好,再选个黄道吉日,她便要嫁给大师兄为妻子了,成为他的道侣……
而陆修桑把路横放进酆都城之后,又足足晾了他三日,把这位魔尊硬生生等得没脾气了,最后陆修桑才答应与之见面。
路横面如土色,他一边勉强打开折扇一边走到了议事大厅里。
他看着高台上端坐着的冰冷男子,开门见山地说:“……我拿魔族秘辛可以压制魔气增长,求魔主借我日月盘!”
陆修桑声音冰冷,缓缓说:“秘辛。”
他很需要这东西,魔骨的魔气压制不住,他一直不敢离开这里。
可他还想陪着云嫦去很多很多地方。
看遍大江大河,天下美景。
路横看着一脸阴沉的魔主,拱手:“求日月盘借给在下!”
陆修桑目光流转。
自己早就把日月盘给了云嫦,此物绝对不能落在此等魔头手上。
陆修桑果决道:“没有秘辛我亦能压制魔气!”休想威胁自己!
“但路横,你说的还不够多,我要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