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裴惜惜肯定地开口。
“哥哥不太配合。”小歌缓缓开口。
“不是有药?”裴惜惜道,“抓了囚禁,生了孩子幽禁,只要不取他性命,他任你处理。”
裴惜惜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师父间的内部战争,她便不参与了。
小歌问:“母亲不怪我?”
“我怪你什么,有野心不是坏事。”裴惜惜低头,低声咳嗽。
小歌道:“那我去准备。”
“去吧。”裴惜惜很开心,挥着小红旗为她加油。
她对大宫女道,“去助公主一臂之力。”
大宫女答应着去了。
裴惜惜正想脱身看下进度条,颜今歌这时穿着玄色帝服带着滚冕迈入房间。
裴惜惜;“!!!”
皇帝还是她呢?怎么她师父穿着龙袍?
“你?”裴惜惜吃惊,挣扎着起身。
颜今歌疾步而行,停在床边按住裴惜惜的肩膀,道:“你病重,安心休息,太上皇。”
太上皇是谁?
裴惜惜盯着颜今歌有些茫然,须臾她反应过来,她被夺位了?
颜今歌收回手,坐在床头,道:“您不必忧心,您虽为太上皇,在这个皇宫,依旧权势在手,无人敢轻视你,您和以前一样,会过得很舒心。”
能一样吗?
她是皇上,她想压着她师父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太上皇,她师父想不听就不听。
“那你妹妹呢?”裴惜惜问。
颜今歌古怪一笑,“妹妹想如何对我,我自然如何对她。”
他又望向裴惜惜,双手握起裴惜惜放到被子上的左手,他指腹摩挲着裴惜惜的手背,掌下肌肤的质感让他微微一怔。
肤嫩细腻,宛若温玉,这一点都不像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的手,倒像是二八少女,肤若凝脂。
他心念一动,笑道:“母亲,你说我立你为后如何?我天不落的纯净血脉,妹妹能生,母亲自然也能生。”
他喊母亲时,语调带着古怪的腔调,似是十分别扭,强迫着自己喊出口。
裴惜惜瞪大眸子,震惊地望着颜今歌。
您真敢想啊,师父!
看不出您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样罔视礼法的人。
“我是你母亲。”裴惜惜失声道。
“妹妹还是我妹妹呢。”颜今歌不以为然,“既然伦理纲常对我天不落帝国皇室无用,是妹妹是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颜今歌笑了笑,“我一见母亲便欢喜,一见妹妹就厌恶,既如此,为何不娶欢喜的,反要与厌恶的绑定一生?”
裴惜惜:“!!!”
啊,是她欠打了。
之前她溜进心魔幻境当她师父的母亲,又让她师父在幻境里兄妹成亲,这事搁谁身上都得发火,因为太颠覆伦理纲常,她都做好自己被揍一顿的准备。
谁知她师父毫无反应,之后也绝口不提这事,她以为是她师父看得开,知道这只是治病手段,当时还感慨她师父开明。
万万想不到,她师父开明过了头。
裴惜惜心内默默哭泣,她多么希望他师父是个老古板,在那幻境之后揍她一顿,这样她就不会再次启用这个幻境背景,也不会让她师父生出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师父可,她不行。
母子太刺激。
同时裴惜惜也明白了,比下限,她估计比不过她师父。
别看她师父外表高岭之花,其实内里诡谲多思,无法琢磨。
不过,她不认输。
她低声咳嗽,鲜血不要钱似地从指缝间流出,大宫女上前替裴惜惜清理,又递给裴惜惜一张白帕,裴惜惜继续咳,鲜血渗透白帕,将之染成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