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叶欢,她知道叶欢从来都是个没主意的,而且霍祺对叶欢也不重视,更别说霍觉夫妇,所以这么大的事,肯定没和叶欢说过。
“你擦擦眼泪,待会出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太后早就和皇上谈论过霍家的事,但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人能接替霍觉的位置,所以一直放任霍觉,现在证据有了,是个大进步,“这个事哀家知道了,你在霍家艰难,哀家也清楚。不过现在还不是好时机,你得继续装着不知道,懂吗?”
“儿臣都听母后的。”叶欢马上点头。
擦干净脸后,叶欢才和太后一前一后出去。
霍家这个事,叶欢在太后跟前打了招呼,为的是以后霍家出事,能把她自个摘出去。
她在外人眼中,一直都是没什么心思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个姨娘欺负。所以她很容易获得太后他们的信任。
从宫里出来后,叶欢的马车先停在公主府,她要下马车时,霍祺突然抓住她手腕,细嫩的皮肤被霍祺掌心的老茧磨得生疼。
叶欢没好气道,“霍祺,你做什么?”
“温蕙,你到底要我和闹到什么时候?”霍祺在宫宴上喝了点酒,从宫宴到现在,叶欢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他十分恼火。
“霍祺,我才要问你,你又闹什么呢?”叶欢不理解,明明之前视她为麻烦,现在她不爱了,却又来纠缠。这是男人的通病,只许自己不爱,不允许女人不要他们么?
霍祺往前靠近一点,掌心逐渐炽热,“我闹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从去年年底,我一而再地和你示好,可你却视而不见。温蕙,你以前对我的喜欢,难不成都是假的,这么快就能没了吗?”说着,霍祺伸手想要抱住叶欢。
“啪!”
非常清脆的一声。
叶欢推开霍祺的同时,狠狠打了一耳光在霍祺的左脸,低声警告道,“霍祺,你和赵莹莹苟且的时候,我就该放下你。等到现在,都是对你后眷恋了。我再明确地和你说一次,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了!不管你和赵莹莹多恩爱,还是又和谁在一起,都别来烦我。”
顿下喘了口气,叶欢瞪着霍祺,颇有气势,“你还是多想想你自个吧,别一天天想着情啊爱的,也长点脑子!”
骂完霍祺,叶欢麻利下马车。
她匆匆进了公主府,吩咐门房不要让霍祺进来。
这一晚,叶欢躺了点时间才睡着。
次日叶欢起来时,才知道霍祺右脸的耳光是赵莹莹打的。
芍药帮叶欢梳妆时,幸灾乐祸道,“前儿个夜里,驸马喝醉了酒,翠喜看到后,便学着赵姨娘爬了驸马的床。赵姨娘昨儿一早把两个人捉奸在床,和驸马起了争执后,便打了驸马一耳光。驸马一生气,就把翠喜抬成了侍妾。”
叶欢惊讶道,“翠喜原来是个有想法的啊。平日里,我真没看出来。”
“她这算什么想法。”芍药不屑道,背着自己的主子去爬床,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就算抬了侍妾,也还比赵姨娘低一等,她背叛了赵姨娘,往后定没有好果子吃。再说了,抬侍妾这种事,您没同意,光驸马说了也不算。”
“我干嘛不同意呢。”叶欢乐得看好戏,也觉得霍祺太恶心,明明前一晚睡了翠喜,昨儿却还想找她,真是不要脸,“能看翠喜和赵莹莹这对主仆打擂台,多难得啊。”
“芍药,你去准备几件礼物,待会亲自送去给翠喜,就说驸马以后拜托她好好伺候,辛苦她了。”
芍药愣了下,但很快明白,这是主子等着翠喜她们狗咬狗呢。
而赵莹莹,确实被翠喜气得不轻。
翠喜是她进霍家起,就带在身边的心腹,从没想过翠喜会为了当侍妾而背叛她。
本来郁闷了一整天,又听到叶欢给翠喜送礼物,更是疯狂砸东西。
“贱人,都是贱人!”
赵莹莹奔溃大哭,却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李氏,一个花瓶正好朝李氏砸过去。若不是李氏会点拳脚功夫,今儿就要倒在她门口。
“你这是做什么?”李氏闪开后,不悦道。
赵莹莹听到李氏的声音,猛然惊醒,忙跪下道,“拜见夫人。”
李氏看赵莹莹哭花了脸,皱眉道,“不就是一个丫鬟,伺候了祺儿又怎么样?能从你屋里出去,那是你的福气,温蕙都大方送了礼,到了你这儿,倒是小气得跟多了个死对头一样。难道你忘了,当年你不也是这样上位?”
李氏字字戳赵莹莹的心上。可赵莹莹却只能忍下,她委屈道,“自从公主搬去公主府后,祺郎越发和妾身生疏,妾身不是善妒,只是翠喜是妾身最亲近的丫鬟,实在没想到她会瞒着妾身做这事。”
“不过怎么样,木已成舟,别哭了。”李氏不喜欢赵莹莹,但她这会需要赵莹莹帮她做事,“擦了眼泪听我说话。”
“我和将军过两日便要回漠北,等我们走后,府里的事你多注意一点。特别是温蕙那里,多盯着一点,若是你能做得好,往后我少不了翎儿的好处。听到了吗?”
听到李氏愿意照拂翎儿,赵莹莹立马擦了眼泪,“妾身明白,妾身一定帮夫人盯紧霍府,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立马写信给您。”
李氏没其他人可以用,而赵莹莹一心望子成龙,她正好利用这一点。反正霍翎是她孙子,提携一点也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