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旭笑,“你要跟我比赛吗?你那个法子自然更快。”
沈珍珠手下不停地拨弄算盘珠子,“我们可以用两种法子比赛,这样多练几年,将来还可以做账房。”
郭怀旭在她耳边道,“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沈珍珠斜睨他一眼,“若是打算盘我输了还有可能,我的法子,你再练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呀,要么输给我,要么跟我打个平手。”
郭怀旭继续笑,“那我输了怎么办?”
还没等沈珍珠回话,他先看了看外面,见无人路过,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输了,夜里我服侍娘子,若是我赢了,娘子服侍我好不好?”
沈珍珠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立刻道,“你输了,你睡塌,我输了,我睡塌。”
门外传来小吴和小李的声音,郭怀旭放开她的腰,继续带着她一起打算盘,“塌上倒也不错。”
两个伙计一进屋,就看到少掌柜和姑爷正在一个教一个学,倒是认真。二人打过招呼后立刻坐得远远的。
这样算了一阵子,沈珍珠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打了一半,她立刻捂住嘴。
郭怀旭眼神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娘子去歇着吧,我把最近的帐捋一捋。”
沈珍珠试探性地问,“你不歇息吗?”
郭怀旭嘴角带出笑,“我在萃华楼晌午从来不歇息。”
沈珍珠哦了一声,“那,辛苦你了。”
郭怀旭笑看她逃也似的跑了,低下头继续干活。两个伙计见姑爷并未去,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二人都是成过亲的人,新婚消小夫妻,哪个不是黏黏糊糊的。
嘿嘿嘿。
郭怀旭果真没去,他耐着性子把八月份的账目从头算到尾。因着中秋节和秋收赶在一起,前半个月的生意特别好,流水非常大。
算完了账,郭怀旭将账本放进抽屉里,锁上锁,与两个伙计打过招呼后往后院而去。
沈珍珠正睡得香,郭怀旭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用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两下,沈珍珠微微睁开双眼。
“我睡了多久?”刚睡醒,她的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郭怀旭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这一声柔软的声音唤醒,他略微往下俯身,将她的头发捋一捋,“有三刻钟了。”
沈珍珠的脑子里转了转,三刻钟就是四十五分钟,午休足够了。
“那我该起来了。”
郭怀旭忽然整个人压了过来,“娘子刚才惹了火,就这样算了吗?”
沈珍珠想起晌午自己逗弄他的事情,立刻将被子拉起盖在脸上,慌忙道,“我,我跟你闹着玩的。”
郭怀旭忽然将她的被子掀开一点,整个人挤了进去,伸手就往下探,“娘子,我不是闹着玩的。”
……
过了好久,小床终于停止了摇晃。沈珍珠懒懒地躺在郭怀旭怀里,一个字都不想说。她的腰好酸,她的腿有些想发抖。
她捶了他一下,“每天都这样,你不累吗?”
郭怀旭用脸在她头发上蹭了两下,“若不是娘子受不住,我还可以……”
沈珍珠立刻把头扎进他怀里,“我不行了,你放了我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沈珍珠每次到最后都要不停地告饶,不然他再不肯歇下。每次他还没真正上阵呢,沈珍珠就被他折腾的起起伏伏了好几回。等他携雷霆之势汹涌而来,沈珍珠别说招架了,连求饶都带着哭腔。
沈珍珠低声道,“明儿我要把你那本书烧了。”
郭怀旭的胸腔笑得一阵阵发抖,“娘子烧了也不要紧,我都记下了。”
沈珍珠又捶了他一下。
这毕竟是铺子里,沈珍珠不敢总是在后院躺着,挣扎着要起身。郭怀旭掏出自己的帕子,伸进被窝里轻轻帮她擦干净,又帮她把衣裳穿好。
沈珍珠打发郭怀旭去铺子里,她将那张帕子就着井水洗干净,悄悄晾晒在院子角落里,然后施施然往铺子里去。
当天晚上回去,一家人吃过饭之后各自歇息。
郭怀旭洗漱过后就在屋里等着沈珍珠,等她来了后,他拉着他在床上坐下。
沈珍珠见他不像是有非分之想,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事情这么正经?”
郭怀旭从床上摸出一个小匣子塞到沈珍珠手里,“娘子帮我收着。”
沈珍珠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