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意义上的,会心疼对方。
物理意义上的,被对方刺疼。
“那婚礼上他们就这样拥抱吗?”喻劲问。
“我是这么想的。”郁青说,“相比于浪漫和幸福,我觉得在婚姻中,做好爱会刺伤彼此的准备比较好。”
喻劲笑了秒,刚想开口“你这样说,没有新人愿意听的”,就听郁青继续:
“不过也恰恰是这种心疼感,才证明爱的存在,否则,只是结伴玩乐的欢愉。”
喻劲抬起视线,放下纸稿,交叉双手:“初二我哥叫你吃饭,怎么没去?”
“不想去。”
“初五也没去。”
“喻劲,如果你对设计稿满意的话,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喻劲凝视她半秒:“你说。”
“我想辞职。”
“为什么?”
“我不想一直生活在你们的羽翼之下。”
喻劲明白,这句话既是辞职的理由,也是回答刚刚他的提问。
初二、初五,喻深都邀她聚餐,她没答应,直到过完年上班前一天才出来。
这意味着,她把和喻深的关系现在定为为朋友,而非家人——朋友偶尔小聚,家人才会在过年团圆。
亦譬如此刻。她同样选择远离他。连普通的工作关系也要斩断。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虽说他们的情感关系还没到这份上,但喻劲想到这个词。
原以为,只要喻深在,郁青还会保持和喻家的走动,而自己能通过喻深照顾她——这是喻劲特地叫喻深回来的原因。
可郁青决绝得迅速——她向来敏锐,敏锐地察觉到喻劲这几天的犹豫和疏远。
相比于对去怀疑揣测对方为何突然冷下来,不如干脆直接不要,这是她的性格。
“好。”喻劲回答,拉开抽屉,又把它推上,实实在在地浪费一秒钟,“你打算什么时候离职?”
郁青注意到他的动作:“上半年的稿子我基本都清了。剩下两个。一个是A小姐的,另一个就是这个。下半年六个还没开始。这六个我想转交给其他同事。预想是在公司搬家之前把A小姐和你手中这个完成就离开。”
意味着最多两个月时间,依照郁青的敬业态度来看,一个月差不多就能搞定。
“我这个项目没什么需要修改的。我很满意。”
“那就好。”
没有什么话题,两个人都沉默一段。
“找好下家了吗?”喻劲装作云淡风轻。
“还没。我想休息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