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灿，我去接个电话，可以先让裴述来教你吗，他也会的。”
徐灿懂事地点点头：“你去吧意晚姐姐，我可以的。”
周意晚走后，裴述随意瞥到徐灿稿纸上那道题的解题过程，忽然漫不经心地笑出了声。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话，徐灿身子顿了顿，他看向裴述，笑道：“裴述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对于他这种小把戏，裴述嗤之以鼻，都懒得戳破，“还要我说得更加明白点？”
“你这小心思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最好给我收回去，她只喜欢我。”
话都说道这份上，徐灿也装不下去了，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那又怎样？意晚姐姐三年前就搬过来了，在那期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且她也没有提过关于你的半个字。”
“她一个小姑娘在这独居，不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有一次晚上她肚子痛得走不了路，痛得快要哭了，还是我送她去的医院，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就算你们之前在一起过怎么样？而且你们分开过一段时间，你凭什么觉得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你？”
这会儿，周意晚接完电话出来，发觉客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而且裴述的脸色也有点难看，她不由得开口：“你们，怎么了？”
裴述没出声，倒是徐灿说话了：“我跟裴述哥哥刚才在聊天呢，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好像让裴述哥哥生气了，都怪我。”
“……你们说什么了？”
徐灿收着东西，语气失落：“没什么，裴述哥哥好像不喜欢我，我还是回去吧，就不打扰你们了，意晚姐姐。”
“……”
徐灿走后，裴述的面色还是有些沉，周意晚走到他身前，轻轻问：“裴述，你怎么啦？”
裴述一言不发，忽然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头埋在她颈间。
徐灿刚才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片刻，他开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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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林轶在群里发信息说明天是他生日，包厢已经订好了，让他们明天下午就过去。
下午四点，周意晚跟裴述两人准备好出门，周意晚在外边等裴述从停车场里倒车，看到了徐灿。
徐灿也看到她了，朝她走来，看到她的装扮之后，笑着开口：“意晚姐姐，是要出门吗？”
周意晚点头：“对啊，高中同学生日，我要跟男朋友过去。”
徐灿顿了下，继续道：“那玩得开心。”
看着他也像是出门的样子，周意晚问：“小灿你要去哪里吗？”
徐灿说道：“我们班主任叫我回学校拿点东西，刚打算打车过去。”
周意晚想起来她好像还不知道徐灿在哪个高中读书，“在哪个高中读？”
“我在羌城一中。”
“巧呀，我高中也在那里读，再开学小灿你高三了吧？”
“是的，准备高考了，意晚姐姐也在一中？看来意晚姐姐还是我的学姐呢。”
周意晚笑道：“那你好好加油，刚好我们去的地方也路过一中，要不我让我男朋友送你过去吧？”
徐灿眼神亮了亮，片刻又有些犹豫：“可是意晚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的。”
“那……谢谢意晚姐姐了。”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他们面前，驾驶座的车窗降下，周意晚走过去，“裴述，小灿要去一中，我们刚好路过那边，顺便送送他吧？”
裴述随意瞥了眼，没什么表情：“嗯。”
徐灿坐进后座之后，看了看前面的裴述，像是挣扎了许久，才开口：“裴述哥哥，昨天都是我不好，不小心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裴述在后视镜里瞧见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手指一下两下地点在方向盘上，带着几分散漫，他无所谓地笑了声，“没事，我不介意。”
徐灿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裴述哥哥不理我了呢。”
坐在副驾驶上的周意晚倒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也说了句：“既然这样那就没事了。”
系好安全带之后，周意晚突然呀了声，“我包忘记拿了。”
裴述忽然俯过身帮她解开安全带，捏了捏她的脸，贴得有点近：“真是个小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