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晚呼吸顿时有些紧张，她别过头不敢看他那双眼睛，非常不自在，“早。”
“好巧呀小仙女～”
林轶揽着顾月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
看到她身边的唐笑笑，林轶换了副表情，有点嫌弃，“唐笑笑，你怎么也在？”
唐笑笑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你能在我为什么不能在？”
意晚看向林轶，笑着轻轻应他：“早上好。”
裴述：“？”
为什么看他就不见她笑？
顾日注意到裴述表情，眼珠子一转，连忙揽着周锡迟上前，“意晚同学你好呀，我叫顾日。”
说完，他不着痕迹地撞了撞身边的周锡迟跟顾月示意。
周锡迟了然，他推推眼镜，慢条斯理道：“我叫周锡迟。”
顾月会意，“我叫顾月，顾日的弟弟。”
意晚冲着他们点点头，轻轻道：“你们好。”
说着，周意晚看了一眼顾日，又看了一眼顾月，这完全长得一模一样啊，意晚有点迷茫，这该怎么认出来？
许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顾日吊儿郎当道：“我比他帅，要是我跟他站一起你认不出，长得比较帅的那个就是我。”
“……”
顾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上了两节课，到10点多第三节 课的时候，余德舟来到教室分配着任务，今天全校都要大扫除。
下午有领导要过来检查，只给半个小时，打扫完还要去下面操场集队，校长有话要说。
余德舟扫了一眼教室的地板，道：“今天的值日生是轮到谁了？”
唐笑笑举手道：“老师，轮到我跟意晚了。”
余德舟点点头，“那教室的地板跟走廊就由你们两个扫了。”
他又往天花板上看了眼，已经有些蛛网，“天花板的话——”
余德舟看向后桌的同学，最后停在周意晚跟唐笑笑后面那桌，“裴述、林轶，你俩来。”
听到这话，裴述没什么表情，倒是林轶有点嫌弃，“老余啊，这天花板多脏啊，我昨天晚上刚洗的头。”
说着，他看到黑板上的字，抖腿道：“您看我擦黑板成不？保证擦的干干净净！”
余德舟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那要不要我等会帮你洗？我洗的也很干净。”
同学们都忍不住笑出声。
余德舟咳了声，待他们安静下来，又吩咐道：“顾日、顾月、周锡迟，你们三个来擦窗。”
说完，他走下讲台，“剩下的同学跟我来外面，还有其他任务布置。”
其他人陆续走出去，顾日、顾月还有周锡迟拿了抹布去厕所打水。
唐笑笑出去帮周意晚拿扫把，周意晚走到讲台处拿起板擦擦黑板。
裴述跟林轶两人懒懒地在座位上坐着，并不着急动身。
林轶靠在椅子上，见顾月走进来，他慢悠悠道：“阿月啊，我帮你擦窗户，你帮我扫天花板怎么样啊？”
顾月没搭理他。
见他不说话，林轶又贱兮兮地喊了一声：“月月——”
顾月平时最讨厌别人这样喊他，他额角的青筋凸起，不耐烦地把手里的抹布往他身上丢，“滚蛋！”
“阿月你真好～”
裴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讲台处正在擦黑板的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林轶刚想跟他讲话，裴述却径直走了上去。
老师写的字很高，意晚踮脚擦的有点吃力，正想去找张凳子的时候，手中的板擦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了过去，上方的字迹轻而易举地被他擦干净了。
淡淡的柠檬气息传入了她的鼻腔。
很熟悉。
意晚顿住，这个场景好像很熟悉。
那是在青镇的一个早晨，也是她在擦黑板，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拿过她手上的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