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轶又喝了一口，他拍拍胸口：“开玩笑，你轶哥我可是千杯不醉。”
“……”
顾月放下杯子，颇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上次是谁喝了两杯就吐得我一身？”
“……”
陈汿看着他们忍不住笑出声，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初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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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述回到家洗完澡再看手机时，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了，刚洗完澡的他却毫无睡意。
裴述打开手机相册反反复复地看着仅有的那两张照片，他忽然就转回微信给置顶的联系人打了个语音通话。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挂断。
这时候她早就睡着了，想什么呢。
像是心有灵犀，还在熟睡的周意晚忽然地就醒了，可能是晚上睡觉前她喝的水有点多，意晚上完厕所回来躺在床上准备继续睡下去的时候，就看到床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屏幕的光度在黑暗中很是刺眼，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然后看到裴述给她打了个电话，就在刚刚。
周意晚顿了一下，拨了回去。
那边很快接起：“我吵醒你了吗？”
意晚小声道：“没有呢，是我自己醒的。”
听着女孩带着睡意的鼻音，裴述笑了声，带着气息，他的声音很低：“那你继续睡吧。”
周意晚问他：“怎么了吗？你刚回来吗？”
裴述：“没啊，刚洗完澡，有一会了。”
周意晚继续问他：“那你是不是睡不着呀？”
裴述：“有点。”
想着明天周末也不用上课，意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声道：“那我来陪你聊聊天吧。”
裴述顿了下，“睡你的，我一会就睡了。”
周意晚：“可是我现在也有点睡不着嘛。”
而且她现在也挺想跟裴述说说话的。
软糯糯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有些许撒娇黏人的意味，这让裴述不禁笑了下，往常淡漠的双眸此时全是温柔。
“那你想聊什么？”
周意晚摄了摄被子，小心翼翼地问他：“裴述，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呼吸也轻了几分，双颊泛着粉色。
虽然之前裴述说过喜欢她，周意晚自己也能感觉得到，但是她还是想知道。
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裴述顿了下，他唇角带着笑意：“你觉得是什么时候？”
“……”
明明问的是他，这人怎么反倒问起她来了。
“我不知道呀。”
现在想起来，周意晚觉得之前跟裴述在青镇那会，裴述对她好像还挺好的。
意晚记得那会裴述挺冷漠的，之前在班里的时候也有女生试图找过他说话，但是他基本都不怎么搭理，甚至有时候直接当做没听到。
可是他会主动跟她讲话，会跟她开玩笑，会逗她，每天上下学都会等她一起，而且她受伤的时候他会背她。
意晚微微攥紧被角，轻轻开口：“是——在青镇那会吗？”
闻言，裴述挑眉，反问她：“那你呢？”
“……”
其实意晚自己也不知道，17岁之前那会她都生活在青镇，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跟男生接触过，裴述是第一个。
因为没怎么跟男生接触过，那会她会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意晚发现，好像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
她每天跟他一起上下学，偶尔还会跟他还有奶奶三个人一起吃饭，周末的时候两个人会在一起聊聊天。
那会裴述话很少，但是每次意晚跟他说起碰到的某件事情的时候，他也会很有耐心地应着她。
那时她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他是张如如走了之后她的第二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