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已经过来了,就在咖啡苑里帮着灭火,相信一会儿能有结果。”叶庭轩感觉到她在颤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别担心,啊!不会有事的。”
傻丫头,你这是要让我心疼死啊!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说?为什么要一个人苦苦撑着?!
我不能让你信任吗?
唐臻哭了一场,神智从哭懵的状态慢慢清醒过来,可她仍是揪心,仍是委屈,即便知道这样依偎在叶庭轩怀里实在不妥,可她不想离开。
就贪恋这短暂的温暖行不行?就这一小会儿……
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叶典史在哪?”
“在那边,和殿下在一起。”
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来到近前,唐臻止住抽泣,抬头看过去,便见一名衙役冲他俩拱手:“殿下,叶典史,火已经全扑灭了,没有人员伤亡。”
叶庭轩松了口气,在唐臻后背轻轻拍了拍:“你看,没事。”
“损失呢?”唐臻迫不及待地问。
衙役回答:“还在清点,据说不算很严重。”
这话虽然听起来令人安慰,可是在唐臻心里,一点损失都不想有,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情绪,即便听到这种话,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叶庭轩继续问道:“我师父还在里边吗?”
“左大叔在追查失火的原因。”
“成,你们多帮忙。”叶庭轩道,“我先带殿下回去,师父要找我,你就让他来公主府,今晚肯定没有人能睡了,不用顾忌那些虚礼。”
“是!”
衙役领了命,便匆匆离去,叶庭轩抱着唐臻轻轻晃了晃:“回去好吗?看看你脚上的伤。”
唐臻也知道自己在这待着除了现眼没有任何意义,便轻轻点了点头。
叶庭轩抱着她起来,快步往唐宅走去,远远站着的映心和映月终于松了口气,待他们过来,快步跟上。
进了主院的厅房,叶庭轩小心翼翼地把唐臻放在椅子上,检查她脚底的伤,所幸没什么大事,都是被石子划破的小伤口。
看着叶庭轩皱起的眉头,唐臻赶紧说:“没事,不疼。”
“骗谁呢?都这样了还不疼?”叶庭轩蹲在地上,恼火地仰头看她,“就算你不疼,我也心疼!”
唐臻:“……”
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片刻后映心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帮她清洗伤口,映月也已经把药箱取了出来,准备给她上药。
叶庭轩虽然很想自己来做,但毕竟女子双脚还是不要随意触碰的好,他也只能气鼓鼓地坐在一边不说话。
屋子里一时间静谧得诡异。
好在唐臻的脚刚刚包扎好,几人便听见左横秋在门外喊:“殿下,庭轩,我能进来吗?”
唐臻立刻道:“师父,快请进!”
叶庭轩起身给左横秋开了门,映月和映心端着水盆退下。
“师父,现在咖啡苑里情况如何?”叶庭轩急切地问。
左横秋冲唐臻拱手行了个礼:“殿下,先说好消息,着火的大部分是院子里的冬青树,并非咖啡树,火势看起来大,是因为冬青树旁边的梧桐也被引燃了。总体而言,咖啡树并没有损失,扦插的幼苗有几盆被牵连,但数量并不多。”
叶庭轩欣喜地看向唐臻,唐臻也终于松了口气:“但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我认为此次起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纵火?”唐臻与叶庭轩意外地面面相觑。
左横秋道:“对,我在起火那边的院墙处发现了脚印,又见那些冬青树和梧桐是枝叶着火,树干树根处并没有起火的痕迹,附近也没有易燃物,推断是有人站在院墙上,往下面树上丢下火种导致起火,但来人可能分不清冬青树和咖啡树,又做贼心虚,匆忙丢了火种逃跑了。”
“既然如此,待天亮之后,我定带人将附近线索再查一遍,尽快将纵火之人捉拿归案!”叶庭轩严肃道。
唐臻有点莫名其妙:“咖啡苑得罪谁了?怎么会有人前来纵火?”
左横秋轻叹一声:“我猜是那伙山匪。”
“是不是消息走漏出去了?”叶庭轩突然警觉,“如果是山匪特意针对咖啡苑,也就是他们听说了剿匪之事,也知道臻儿是想把桐影山开辟成咖啡种植园,一气之下,前来威胁,觉得烧掉这些咖啡树,我们就没东西可种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