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学一毕业,她一声不吭的收拾好了行囊,就开始了漫漫“逃亡”路。
在遇到安桥之前,她已经去过了很多国家,走过了很多地方,也接触了很多人,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自己的家庭是一种病态和变态的存在。
她想反抗这一切,却没有勇气。直到她遇上了王泽迦骆,这个像故事里走出来的男人。
老王跟珍妮弗以前遇到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他不酗酒,不骂人,不吹牛也没有很强的大男子主义。
他学识渊博,多金有才,会武功还很尊重她。
珍妮弗觉得老王就是自己的MR. Right。
但同时,珍妮弗清楚的知道,他的父母哥哥绝对不会喜欢老王,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这次突然决定的见家长,其实是老王的主意。
不久前,老王发现了珍妮弗在提到家里事时总会出现的犹豫和抗拒,便主动了解了她的家庭。
为了解开珍妮弗的心结,便有了现在他们出现在莫斯科的这一幕。
但所谓近乡心怯,到了家门口她又开始害怕,开始一推再推。
正巧小泽雅子在群里说起了暑假计划的事情,可能是觉得有小伙伴在身边会给她勇气,珍妮弗便开口邀请了她们来玩。
撇开这些烦心事不提,在珍妮弗家的庄园里度假,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渴了抬手便可以摘到石廊上的葡萄,草莓林的草莓也可以随便吃,还能在草场上策马奔腾。
要是累了就回到她们家三层小洋房里,空调一吹水果一吃,听着音乐真是无比畅快。
天见见黑了下来,三个小姐妹正在厨房里准备大餐,准备待会儿来一个泳池party。
正在拌着沙拉,安桥的眼被窗外的车灯照了一下,她朝外面看去,就见有两辆车正朝这边驶来。
“珍妮弗,你还邀请了别人来参加party么?”安桥问她。
“没有啊!”珍妮弗不明所以:“我都说了这是情侣之行,干嘛要叫别人!”
“那……”安桥指指窗外的车,车子已经停下,几个人影从车里走下来:“这些人是谁?”
珍妮弗朝她指的地方望去,心里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窗外,他爸爸妈妈和三个哥哥正气势汹汹地朝屋里走来。
完了!
即便之前已经做过了很多心理建设,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珍妮弗发现她还是会心慌。
“是我爸和我哥!”她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完蛋了,他们一定会大疯一通!”
她跑到老王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听我说,待会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去听,就当能是屁话就好了,我们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和同意!”
她这话刚说完,房子大门就被推开。
四个魁梧有力的俄罗斯男人们依次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珍妮弗的父亲,兹拉葛,一个老酒鬼。他长得十分凶狠精壮,红脸,鹰钩鼻,光头,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他进来后把在场的几个人一一打量了一遍,没有吭声,而是招呼身后的儿子们走到前面来。
珍妮弗的三个哥哥跟他爸爸长得简直是如出一辙,只是更加的高大威猛,更加的健硕,他们站在那里,就像是三座小山,给对手有无形的压力。
大哥尼特,继承了他父亲的所有缺点,是个老酒鬼成天到晚酒瓶不离手。
二哥斯托,是拳馆的老板,虽然有正当的职业,但其实就是个老流氓,以前是拳击运动员,但因为不遵守比赛规则,动手伤的人,被取消了参赛资格,便在市里开了几家球馆,手底下的学员都是一帮流氓混子。
三哥甘尔格斯还好点,负责家里的农场和庄园,但是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影响之下,他也大男子主义的不得了,极度以自我为中心。
珍妮弗的母亲唯唯诺诺的站在这4个男人的身后,就像是他们的影子。
几个哥哥把在场的三个男人打扮了一番,他们的目光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几人用俄语窸窸窣窣的交流了一番,二哥站了出来。
“珍妮弗,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不跟爸爸和哥哥们说?”他脸上带着假笑:“今天晚上我的一个学生告诉我,看到了我妹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好像是在谈恋爱,我就想着不可能,我妹妹要是谈恋爱,怎么会不告诉我们呢?哦对了,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吧?”
二哥话里藏刀,看似轻飘飘的语气中实则满是威胁。
“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珍妮弗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我就是谈恋爱了!”
她对着几个哥哥大声喊道:“那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我不用告诉你们!”
“珍妮弗!”二哥的语气沉了下来,脸色有意思不愉:“你要惹爸爸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