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是他自己心性好。”
常长老将李若谦放到一处池子中,这池子灵力缭绕,池水呈乳白色,呼吸间飘飘欲仙。
无数灵气包裹住李若谦,几个呼吸间便洗去他一身焦黑,随后灵气深入体内,开始修复。
“此乃剑宗玉液池,乃树种灵药凝练而成,渡劫后浸泡此池可修复伤势,有助于巩固根基。”
虞叶若眉目微动,说:“原来如此。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剑宗可否告知此池药方?”
常长老惊讶道:“莫非那孩子如今也将成丹?”
“正是。”虞叶若微笑,言语间隐有欣慰之意:“他自己争气,多年来不眠不休,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常长老了然地笑道:“如此倒真是羡煞老夫。”说着他便当场以灵力写下药方,交给虞叶若:“浸泡三日便足矣。”
“多谢。”虞叶若细细看着单子,将其上灵药一一记在心里。
半晌后,李若谦醒来。
他睁眼便见常长老与虞叶若,点头道:“多谢师父与虞前辈。”
“无妨,你且好生调息。”
李若谦不再多礼,于池中调息,雾气升腾,轻易被他吸收,其上伤痕也渐渐痊愈,气息愈发稳固。
虞叶若暗暗点头,这玉液池确实是个好东西,她得尽快准备一池以备赵恒突破。
两人走到院外坐下,谈经论道半日。
李若谦整整衣袍,恭敬走到两人面前,拱手行礼。
步入金丹后他越发地显得稳重,灵力深厚,呼吸绵长,颇有高手风范。常长老越看越满意,对虞叶若说:“与那孩子比起来,若谦应也毫不逊色。”
虞叶若淡笑道:“若论实力若谦更胜一筹,若论心性,不相伯仲。”她话锋一转,又说:“但若论我心,那孩子无人能及。”
她面上带着温和笑容,虽是淡茶陋盏,却不损丝毫风仪,每每提到那人便有点点亮光自眸中升起,连笑意都真诚不少,语气都不自觉带着骄傲,一派欣慰。
李若谦看着虞叶若,止不住地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让这位前辈如此另眼相看。
常长老大笑着拍拍李若谦,说:“若论我心,若谦自也是无人能及。”
“为人师者大抵都是如此。”
虞叶若拿出备好的礼物,递给李若谦:“祝贺你今日成就金丹。”
“多谢虞前辈。”李若谦却并未收下礼物,反而看着虞叶若,战意赫赫:“若谦只想同他一战。”
虞叶若挑眉,将礼物塞给他,说:“怕是不远了。”
常长老好奇道:“莫非是门派大比?”
“正是。”
李若谦握住剑,认真道:“静候君至。”
虞叶若拜别剑宗,赶往暗城。
她回来时正看见赵恒于屋内调息,于是放轻脚步,并不惊扰。
一炷香后,赵恒调息结束,睁开眼看着虞叶若,虞叶若对他笑笑:“我回来了。”
“恩。”
“剑宗李若谦已达金丹境。”她慢条斯理道:“我观金丹境雷劫阵仗不小,威势不凡,凶险非常。”
赵恒猛然握拳,沉声道:“我亦无惧雷劫。”
“自然。”她拿出药方,说:“此乃雷劫后玉池药方,这几日我外出采药,必为你准备周全。”
“多谢。”
虞叶若摆摆手,说:“不必,只旁人有的我断不会少了你的。”
赵恒看着她,目光微动,握成拳的手指也放松下来,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
次日一大早,虞叶若背着小药篓出门,叮嘱道:“这几日多加小心。”
“你也是。”
赵恒目送虞叶若出门,握着剑走向斗场,眸光沉沉。
这日他出剑格外快,下手狠辣,只顷刻间便再赢一场,只他并未下场,仍是立于场中,声音冰冷:“下一个。”
场中一静,而后便是愈加狂热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