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泰哥儿
时间:2022-02-09 08:24:29

  不过售票小姐的话,算是给了黎觉予一个奋斗目标吧。

  她表示感谢后,带着黎母继续往昏暗的地底走去,她们买到的地铁票和现代很不一样,半个手掌长方形大小,票面冰淇淋色,背面还印了大教堂图案…比起地铁票,更像是小孩子的公仔书。

  就连黎母都有些奇怪了,问:“这个贴纸是要干什么的?”

  她刚问出口,就听到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电力马达运转声,哐当哐当,震得站台周边,那些闪着精光的铁轨都开始人模人样地颤抖,像有什么怪物在靠近一样。

  紧接着,地铁员工的声音盖住喧闹人群,喊:“二百五十马力,六百伏特地持续电流,五千福特三相电流!由奎伊德拉佩工厂提供…”

  …噢,是地铁员工在唱功德,不是,在背广告词。

  疾驰的列车停靠站台,迎来一大波人的光临,二三十人上了第二节 车厢,车内就满了。

  打死黎觉予都没想到,她这个车来车往的豪门继承人,第一次挤地铁居然在100年前,头顶习习卷来的凉风混杂着体味,令人不适。

  黎母反而显得很兴奋,她身体跟着列车微微倾倒,双手死死抓住栏杆:“好快啊。”

  对于第一次体验地铁的人来说,这是很神奇的视觉冲击——窗外什么都没有,只能窥得昏暗灯光下的洞口一闪而过。

  紧接着,又经过一个暗色灯光洞口时,列车开始减速了,“协和广场到了。”

  黎母赶紧问身边最聪明,什么都懂的黎觉予:“协和广场是我们住的地方吗?”

  “不是,这条地铁线应该是沿着塞纳河主线修建的,协和广场后四个站,才是圣日耳曼大道。我们先从圣日耳曼下车,再徒步前往笛卡尔大街…”黎觉予仔细回忆,耐心解释。

  瞧瞧笛卡尔是有多贫困,才会连直达地铁都没有。

  列车动了一下,又再次隐入黑暗。

  这次黎母学聪明了,虽然她听不懂法语,但仔细数经过四个洞口还是没问题的。大约过十分钟后,她兴奋地晃动女儿,说:“那个什么曼大街到了。”

  圣日耳曼大道。

  将门票置入回收箱后,两人就像地鼠一样从地底冒出头来。

  当黎母看到,刚刚还坐落她隔壁的大主教教堂,如今远在天际只剩下一个云雾尖顶后,满目震惊难以形容,“怎么会那么快?”

  “我们刚刚还在那,咻得一下就到这里来了。”黎母感叹,频频回头看地铁站口。

  但很快,她又被圣日耳曼大道景象吸引走全部目光——街边法国梧桐闪耀着金色光芒,遮挡了那些奶油色或者粉色的建筑前脸,面包香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正前面是卢森堡公园。

  作为富人区隔壁的观赏公园,到处充斥着殷实家庭小孩的欢声笑语,跑来跑去的身影后,还跟着保姆奶妈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资产阶级心满意足的味道。

  而黎觉予的目的地是——右手边这条通往笛卡尔大街的暗旧街道,没有路灯,没有人流,没有小孩(这点算得上是一个优点),只有埋头快走的颓废作家、脏兮兮的画家,身上带有咖啡和烟头的味道。

  奢华的圣日耳曼大道隔壁的笛卡尔大街,是一条能包容所有贫困才子的旅馆集合地。

  由于黎母和黎觉予两人长得太不像法国人了,有负责给游客抗衣箱的脚夫,硬凑上来,给了她们一个又坏又贵的旅店名字,欺负两人人地生疏。

  “滚开。”离开法国,从零出发的黎觉予又回到面儿镇的强势:“少拿内地客人下榻的地方骗钱,我们自己找旅馆。”

  被训斥的脚夫悻悻离去。

  出于对单身女士的考量,黎觉予挑选的旅馆叫米迪旅馆,主人是个善良和气的妇女。

  旅馆主人带着黎觉予等人,攀爬陡峭的八层旋转楼梯,嘴上念念有词念叨旅馆注意事项:“一个月要250法郎…小姐,这已经很便宜了,别看这楼梯长又抖,也只有没什么钱的年轻人才愿意攀爬啊。”

  “我看在你带着母亲的份上,才给你三楼的房间,平时那可是要卖350法郎的。”

  房门打开,木制家具混杂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黎觉予连连咳嗽,“没搞卫生吗?”

  “250法郎搞什么卫生?”主人表情看起来比黎觉予还要惊讶,毕竟这里是昂贵的巴黎,旅馆主人也不像东京租房中介一样好糊弄…

  旅馆主人虽然是女人,但做起生意来十分有眼力见。

  她见黎家两人面色迟疑,立刻笑吟吟地捧了客人一下,说:“小姐,你倒不必担心房租,我有一种预感,你很快就会搬出这栋破旧公寓,住进圣日耳曼的好酒店里去了。”

  “你可真会说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虎,初来乍到的外来客以后还有麻烦旅馆主人的地方呢。

  无奈之下,黎觉予只能将钱包掏出来,将大半兑换好的货币拨给旅馆主人,“热水提供的对吗?请问厕所和浴室在哪呢?”

  “门后。”旅馆主人拿过钱,头也不回地回答。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