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更是瞧得不明所以,这掠上来女子是她皇妹谢柔。
流月国主子女众多,加上多子女会产生家产继承的问题,这彼此之间关系也不能说是很亲近。
谢苒身为流月公主,也干掉些兄弟姐妹。
但谢柔这小公主却是人畜无害,算不得谢苒敌人,谢柔也一直安分守己,对谢苒讨好卖乖。
在谢苒看来,谢柔秉性柔弱并不是装出来,这妹子性子十分柔顺,为博得别人喜欢她姿态近乎讨好。
谢苒自然也不是容不下小白兔。
可如今谢柔却忽而这般掠出,倒是让谢苒吃了一惊。
只见谢柔脸孔之上沾满了泪水,看着也是楚楚可怜。
谢柔是个小白兔,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如今谢柔面孔之上就浮起了不可置信的怒意,禁不住大声哭诉指责:“二皇子,这就是你接近我之缘故?你刻意接近,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你在我的遮掩下出入流月法宫,趁机将这幽痕种入法宫。你故意要陷流月国不义!”
说到了最后,谢柔嗓音已经开始哽噎,等她说完这番话,这小兔子哭得好大声。
谢苒也是听得百味交织,本来她还准备彻查流月国上下,看看怎么让敌人偷袭了大后方。
不过现在伴随谢柔自曝,这题答案算是出来了。
谢柔这么跑出来爆料,也是打得李泽措手不及。
谢柔蠢笨,他顺手利用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蠢笨之物,自己若不利用,岂不是浪费?他知晓谢柔性子柔弱,平素胆小。就算之后谢柔知晓被自己所欺,必定会畏惧谢苒责罚,哪里敢说是她招惹了李泽。
不过二皇子这些猜测,是在谢柔智商能跟得上的情况下。
如今谢柔明显智商欠费,也没权衡利弊,就这么当众嚷嚷出来,也不考虑一下后果。
果然谢苒这狠毒女人留着不杀的玩意儿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事到如今,李泽肯定不能认。
他厉声:“谢柔身为流月公主,如今为全流月名声,竟不惜自污名声,将这一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当真好狠辣的手段!是否胆敢指证流月之人,在赤泽之地都不能自保?”
众人默了默。
看着谢柔这小白花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一抽一抽。就连在场流月修士都是禁不住想,这女孩子看着也不像有能力撒谎的吧?
谢柔听到李泽反咬,更是悲痛不能自理:“你,你说过我是小可爱!”
李泽简直像是被当众处刑。
谢柔握着小手帕哭诉:“求各位奉神殿修士相信我,我真的被二皇子欺骗过,要不,验验?说不定有了呢?”
谢苒终于被刺激到了:“禽兽不如——”
李泽像被针刺了似破防了:“你住口,谢柔,你以为你是谁?此地哪里能有你说话的余地?你给我闭上你的嘴,你以为流月靠着这些手段,就能蒙混过去?想也别想!”
他嗓音尖锐,面颊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缕血红,一双眸子更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的狠色。
李穗儿:“阿泽,你能堵得住别人的嘴吗?事到如今,纵然你张口狡辩,也是遮掩不住事实的真相。我这个弟弟可不就是如此!你驱动幽界之物害我,就连父皇,父皇——”
爆料是一波接着一波的。
李穗儿说到了这儿,她眼眶也是禁不住微微发红,透出了酸涩之意。
“父皇也已经被他吃尽血肉,只余皮囊,对他言听计从,使得他掌控望熙一国。当然区区望熙一国,自然绝不能使他满意!”
李穗儿这些悲伤也并非作伪,眼中更迸发出深沉的恨意。
李泽有着一张俊秀的皮囊,可这样子的人内心却已经腐坏,已经是一件肮脏污浊之物。
李泽又是这样子的自大。自大之人,就容不得自己失败。
李泽绝不愿意输给李穗儿,为了可以赢,那么这样子的人就能牺牲任何东西!
就连谢柔也停止哭泣了,她那含着泪水的大眼睛里透出了浓浓震惊。
谢柔被骗色骗心固然是凄惨,可是谢柔毕竟还活着。
比起李泽其他亲人,谢柔也算是幸福得多了。
这些事情分明是谢泽做出来得,可是谢泽自己听到的一瞬间也禁不住脸色不自在。
这些心思流转间,谢苒也看出来端倪。
一旦发现了端倪,谢苒是立马跳起来:“穗儿所言是真是假,不如请来望熙国国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