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站在国奖评选的现场，她总会想起第一次——
他们一起登上国奖评选舞台。
那时候的他们，一个在舞台上演讲，另一个在竞选区看着。
彼此的眼中都有对方的身影。
都在为对方的成就感到骄傲。
“所以说——”
靳南野突然朝她看来。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的眼眸中都映着对方的影子。
那么的生动，明艳，和耀眼。
“我是你的终极武器吗？”
秦烟挑眉，垫脚凑近，“你是我追逐的对象。”
靳南野也低下头，贴着她的耳畔道：“追不追，我都是你的。”
她在口袋里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背，结果被人用力地反握了一把。
秦烟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话说，当年我跑去门口堵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她看向靳南野，“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小姑娘很烦？”
靳南野瞄了她一眼，“一开始觉得你怎么这么坚韧，追了这么久还在追。”
她眨了眨眼。
“后来你天天来，我就习惯了。”
秦烟被逗笑，“哦，原来是习惯了。”
靳南野在外套兜里揉搓她的手指，一根根的。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
他拿出手机，翻开了备忘录，“你那个时候天天来堵我，我也闲着无聊，于是给你记了下时。”
秦烟：“？？？”
他念道：“10月22日上午，迟到3分钟；10月28日下午，迟到4分钟；11月5日下午，迟到10分钟。”
秦烟：“？？？”
靳南野语气中带了点嫌弃，“你说你当时离谱嘛，追人都要迟到。”
秦烟：“......”
她看他的备忘录。
好家伙。
密密麻麻的，总共19条，记了都快两个月了吧。
秦烟：“你，你......你当时还计时！”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吧，又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
等找回自己的语言时，秦烟才开口道：“到底是你等我还是我等你啊？”
谁离谱？
他离谱！
离离原上谱！
靳南野握着她的手，还煞有其事地嘱咐：“追人，就得守时。”
瞧瞧！
瞧瞧这暗自窃喜还板着脸教训的模样。
秦烟咬咬牙，仰着下巴道：“我追人怎么了，你当时也没跟我约定好时间呀！我爱守时就守时！”
“噢。”靳南野将手机收回兜里，“当时不是都打听到我的课表了吗。追人不早来就算了，怎么还让被追的人反过来等你。”
“......”
他轻叹：“被追的人真的好难。”
“......”
秦烟想打他。
偏偏这时，靳南野还问道：“怎么了？小脸怎么皱巴巴了？我是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