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有些惊愕的抬眼看着她,在许星冉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抬手抓住了星星。
许星冉生地会考
陆迟穿了一身黑站在樟树的阴凉处,天气有些燥热。黑色衣服有些吸热,他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生地会考这一天学校那边刚好休息。他从许星冉上午一进考场就一直守在这里,中途没有去干别的。最后一堂考试下考,人潮拥挤,他看见他的星星站在阳光之下抬手遮挡耀眼的光。
那天许星冉穿的一件淡黄色短袖,陆迟一身黑。其实那个时候陆迟心里有一种想法,许星冉才是那个活在光亮下的人,而他,只是渺小星河里的一颗蒙尘。
许星冉中考结束之后,陆迟本身想去她家看看,却在一角看见许星冉从楼里跑出来。
陆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从那个时候陆迟就得知了许父要带许星冉走的时候,陆迟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同意。”
两个人来到一家酒馆,面对成年人的威压陆迟丝毫不惧,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次重复刚刚那句话:“我说我不同意你带她走。”
“好,不带她走。你小子很有底气,我们两个玩个游戏……”陆迟的眼眸缓缓眯起,他靠在沙发背上保持着那一贯的少爷坐姿双腿大开着,两手扣在一起指腹轻轻摩挲着中指间的戒指。
在暗夜里陆迟的黑眸看着有些冷冽,一个18岁的少年身上有着如此压迫感,他淡淡开口:“你说,只要你不带她走,你想玩什么我陆迟都奉陪到底。”许父听见那句话冷哼了一下,他抬手让旁边的服务员过来指尖轻轻绕着高酒杯的边缘:“拿3听啤酒过来。”
陆迟的指间微微紧了紧,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明白了人的用意。看着那几听啤酒摆在他面前,他连眼皮都没跳一下保持着一贯的傲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笑而不语,他抬手轻轻撩了一下许久未剪的胡须:“喝了,全部喝完,我答应你。”陆迟深吸一口气,一旁的服务员看着有些为难开口打断“先生,陆少爷他还是个……”“开。”陆迟那淡淡的一声使气氛沉寂下来,男人微微挑眉双手环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
陆迟抬起眼帘对上人的视线,少年好看的桃花眼在这暗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决心。他,要让许星冉留下。陆迟薄唇轻启,站起来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我说,开。”
他用三听啤酒换许星冉留下来,他陆迟心甘情愿。
可惜后来,许星冉却选择了在原本的高中寄宿。
许星冉在图书馆的时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自习室的接触电源不好。头顶的白炽灯微微闪着,许星冉闭眸靠在桌子上,身上披着一张米色毯子。
陆迟站在她旁边,看着那张五官已经长开的脸。许星冉的手上还拿着笔,边上还摊着一堆的习题集,清华的自习室经常满人。
这丫头估计是占不到座,才勉强来到这里的。陆迟小心翼翼的来到许星冉旁边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他微微闭眸。
嘴唇轻轻的贴了一下许星冉那软软的唇,或许是眼前的姑娘睡的太熟又或许是少年的动作太轻柔。他缓缓松开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对不起,要是我再勇敢一点就好了。”
他看着人熟睡的面庞,想起刚刚那如羽毛一样轻的吻,苦笑了一声“要是你知道,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把你初吻给拿了,你会不会很讨厌我?”
在清华经常遇见不是偶然,那条银色的手链是陆迟早就已经买好打算送给她的。
在他结婚的时候许星冉只知道陆迟要结婚了,可是不知道结婚第二天陆迟就去把婚给离了。
离婚之后陆迟从一个木质的抽屉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礼盒,礼盒上面落了灰。礼盒打开是一个光泽稍微有些失去的环节手链,陆迟看了一会儿,将那个手链戴在了腕间处。
他看向一直戴在身上的护身符,针线已经有些散乱,金色针线的光泽也早已淡去。护身符还透露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只不过也不比当初拿到它当前了。
他当初考完下午几科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门把手上挂着这个小玩意。他一猜就知道是谁,除开那个小妮子这么多虑,还能有谁这么关心他。
他用力的攥了一把护身符,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打开一看,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字条。
字条上面,黑色中性笔的墨水被化开一点,少女用稚嫩青涩的笔迹写下:“陆迟,心想事成。”
陆迟的嘴角缓缓扬起,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笑起来有些许苦涩:“你都不在我身边了,我还提什么心想事成?”
一丝泪珠滴落在他的虎口那块地方,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窝囊。
他陆迟出生的时候挽救不了他难产死去的母亲,不能将当时执迷不悟要迎娶后妈的老爸,成年以后更加挽回不了他的爱人。
陆迟,从初中开始就是年级前五十,体育特长生,高考714,清华金融系的高材生。这些都是打在他身上耀眼的标签,什么大少爷,学霸……
可陆迟觉得那些称呼都很虚假,他给他自己贴上了一个“胆小鬼”的标签。
他不是什么万人敬仰的大少爷,也不是许星冉口里所说风华正茂的学长。他只是一个不敢坦白,一次次退缩的胆小鬼。
后来陆迟打算勇敢一回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把他的星星给弄丢了。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开始颓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辞去了老爸公司的职务。
写了一本又一本跟许星冉有关的故事,他在用他的方式找回属于他的星星。
一次次的不确定,让陆迟恨他,恨他自己是个懦夫,恨他自己为什么不勇敢一点。他用书本结束了他和许星冉的故事,离婚过后他没谈过恋爱,也再也没有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