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不是应了我要教我骑马吗、你,你这是耍赖…”
周娴身子娇嫩,傅叡炀又有些急躁,往往闹一番下来,周娴就全身无力了,哪还有气力去骑马。
“那下次好不好,下次我让人清场,阿娴想怎么学就怎么学好不好?嗯?”
周娴只觉被他磨得整个人都软了,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因着离得太近更让她发颤,苦于双手被挟制住了,只得微微挣扎着身子反抗。
“不、不好,傅叡炀我求求你了,别、别……”
回想起前几次傅叡炀兴起时候,周娴摆出了求人的自讨,讨好地说道:“炀、炀哥哥…饶了阿娴好不好……”
可怜周娴年纪轻又是初尝此事,只知道叫些好听的来示弱,想要换取傅叡炀的同情,却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有些称呼反而会更让人陷入困境。
傅叡炀被这声炀哥哥激得更不想放手了,压着周娴胡乱亲了一通,最后还是瞧着周娴似是要哭出来了,才放开了手,转身去了净房。
前头让桑竹束起来的发髻早在胡闹中散落了,周娴好面子,知晓自己这副样子让人一瞧就能瞧明白发生了何事,也不好意思再叫桑竹进来梳洗。
傅叡炀冷静了许久,一来就瞧见自家小娘子青丝散乱红着个眼瞪着他,仿佛在控诉他刚刚的行为有多恶劣。
他笑了笑,揽过周娴问道:“怎么了,不是已经放过你了吗,还是说你刚刚的求饶只是说说而已的,实际上你也想……”
周娴气极,抬起脚就往他腿上一踢,却被傅叡炀身手敏捷地躲过了。
“你还说,你还说,都说你,我的发髻都乱了。”
傅叡炀不以为意,应道:“乱了再让人进来伺候不就成了,桑……”
周娴连忙起身止住了傅叡炀呼唤桑竹的举动,说:“别,我这副样子怎么好叫桑竹,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
周娴的话未说完,傅叡炀瞧了瞧她微微红肿的双唇,不禁失笑:“这样子怎么了?这样不是正好吗,还省了口脂。”
结果自然又是换来周娴的一击手肘。
好在最后傅叡炀良心发现,手法生疏地替周娴挽了个髻,两人这才磨蹭着出了门。
直到见了傅小九之后,周娴还得了一句夸。
“还是四嫂有经验,挽了个男子的发髻,下次出宫我也这般。”
在外头骑着马同阿那什交谈的傅叡炀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细细琢磨起了是不是有人在说他的坏话。
与上次一来马场就将周娴丢下不同,傅叡炀这次倒像是公主旁的近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似是想要通过这样来抹去她上一次的阴影。
为了将这一目标贯彻到底,甚至又提出了像上次的官道上那般,带她跑两圈的建议。
然而经过早上那一番,周娴哪还敢跟傅叡炀有太近的接触,忙不迭地拒绝了他。
“不用了不用了,我先自个儿学着,往后再说跑的事。”
傅叡炀不明就里,还道她是故地重游想起了伤心事,心里更是揪紧了,在一旁任劳任怨地替她牵着小矮脚马。
若是有傅叡炀的那些狐朋狗友瞧见了,定是要好好嘲弄他一番。
平日里叱咤马场的四皇子殿下,如今竟成了个牵马的,跟在个女子身旁慢悠悠地散着步,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周娴在一旁细心学着,另一旁的傅小九早就牵了她的马跑开了。
傅叡炀爱骑马,连带着傅小九也没少来这马场,久而久之也学会了,虽不能像赛马那般疾驰,但比起周娴来说已然是天壤之别了。
没错过周娴眼中的羡慕之意,傅叡炀开口安慰道:“无妨,以后我们多多来几次,我们阿娴定能比小九骑得好。”
周娴被他话中的以后取悦了,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想骑马,都是因着我两个哥哥。”
“我有次见着大哥哥纵马而奔,别提有多威风了。”
傅叡炀听闻,撇了撇嘴,说道:“威风?那是你没见过我同人赛马的样子!”
说罢,他带着周娴去了休憩的地儿,又唤来同傅小九赛马的阿那什,说是要好好比上一番。
周娴和傅小九都爱热闹,自然是举双手叫好。
见着傅叡炀英姿挺拔地立于马上,周娴只觉心里有一腔热意,也顾不得其他,朝着他的方向替他声援示威:“傅叡炀你是最厉害的!”
旁边的傅小九见状也不示弱,大喊道:“阿那什给本公主努力超过四哥。”
其实傅小九也知晓论能力的话,她四哥当之无愧的第一。
只是她有些看不下去她四哥四嫂这黏黏糊糊的样子了,今儿她想同她四嫂聊聊天,都被她四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隔开了,是时候得戳戳她四哥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