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歌摸不清墨云喆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他要讨好她,留在她身边,他不仅要拿到雪露膏,还要杀了她,叶书歌掩住眼里的恨意,跪下磕头道:“臣侍知错了,求陛下赐药。”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令墨云喆舒心,愿意将药给他,只当她心中有气未消,用最笨的方法磕头求她,赌她会心疼,叶书歌在心底冷笑,他要看看墨云喆现在对他的“宠爱”到底还有多少。
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他依她所愿,在她面前折辱自己,她想必会开心吧。他终究还是逃不过的,自以为自己飞出了金丝笼,却没想到脚上还是缠着丝线,戴着枷锁。
既然如此,陛下,不要怪我心狠,是你逼我的。
墨云喆故意不去理会,面上一片清冷,手中的折子却早已被毁得不成样子,终于在叶书歌要磕到第六下时,墨云喆忍不住了,手中毛笔往桌上一丢:“停下!”
叶书歌抬头看向她,额头正中间有些微红肿,墨云喆心口一窒,面上冷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墨云喆很烦,可具体烦些什么又不知道,叶书歌回来求她,这就是她想要的,可这会儿,她又觉得不是她想要的,她这会儿怎么看叶书歌怎么烦,可又舍不得让他走,只觉得心里生气委屈,堵得慌。
叶书歌直起身,墨云喆的反应比他想的要好很多,“陛下想要臣侍如何,还请直说。”
墨云喆却又不答了。
殿内宫侍一早便退下了,此时大殿内两人相顾无言,就这么尬着。
沉默半晌,墨云喆先开了口:“你到内殿等朕。”
“是。”
曲解本意
叶书歌瞧着内殿的床榻,再环绕一眼空无一人的宫殿,脸色变白,就这么僵着站在原地,墨云喆拿了药回来时就见他一个人挡在门口,问道:“怎么不进去?”
“陛,陛下。”叶书歌扭头看到墨云喆,被吓到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他的模样,墨云喆禁不住软下神色,眼底带了几分暖意,调侃道:“胆子还是这么小,这可不能怨朕吓到你。”
“臣侍不敢。”叶书歌低头,极为温顺,内心却一阵阵发冷,她的态度变化得如此明显,自己若是拒绝,她怕是要大发雷霆,难道真的躲不过去吗?
他压下心底的不情愿,不停说服自己,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你主动一点,说不定还能多讨她几分欢心。
“进去吧。”墨云喆全然不知叶书歌已经曲解了她的意思。
她此刻心情好,可不是因为要得到他的身子,只是单纯气消了而已。本来她已经想好,他若是回来求她,她要给他怎样的教训,绝不露出一个好脸色,可现在她发现,这些都是气急时想想罢了,他肯回来再跟她说话,她恨不得都要摇尾巴了。
叶书歌手握拳,在原地站着没进去。
墨云喆奇怪的看他,“嗯”
她的话尾音上翘,本来只是疑惑,可听到叶书歌耳朵里,便成了不耐。
他握紧的手松开,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墨云喆关上门,往后一回头,刚想叫他过来上药,却见他已经把外衫脱了,正在颤抖着手解腰带,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似乎紧张起来,手下愈发抖得厉害。
大概是这件事对于循规蹈矩了十几年的叶公子来说实在过于羞耻大胆,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像火烧一样,最后连耳朵都开始泛红。
墨云喆直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药膏掉到地上,小瓷盒滚了一圈,停在桌角下面。
好一会儿,他才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腰带,里面内衫是衣带系住的,要容易许多,只是到最后一件,他的动作顿住了,有些无措看向墨云喆。
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慌乱和羞怯望向她,墨云喆自动忽视了周遭所有的一切,眸子暗红一闪而过。
但凡她稍微冷静思考一下,便会发现叶书歌并非出自真心,只是为了从她手里拿到雪露膏,可她现在仅剩的理智都在灭世心经的作用下消失了。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宽衣引诱,她甚至要忘了自己是谁。
时值傍晚,夜色渐渐笼罩天地,殿内尚未点燃烛火,光线昏暗朦胧。
墨云喆三步作两步,直接吻上了叶书歌的唇,她拥着叶书歌向前走了两步,将他推到在床上,手在他身侧衣带处轻轻一扯,衣服散开。
身后是柔软顺滑的绸缎面料,墨云喆压在他身上,他缓缓闭上眼前,把自己幻想成一块木头。
叶书歌眼角流出泪水,他拽紧身下的柔软的锦被,各种情绪交织,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害怕的,眼泪被墨云喆轻柔地吻去,像是感受到他的不安,她附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别怕,朕会轻一点的。”
他的身体还是僵着,担心墨云喆不高兴,他压下心底的恶心与羞耻,主动吻上了她的唇,墨云喆睁大双眼,心底狂喜,心脏被瞬间注入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百骸。
“阿书。”她迷恋地叫着他的名字,加深了这个吻,叶书歌忍住恶心,慢慢回应她。
墨云喆得了叶书歌的回应,欣喜若狂,她感觉这一切像是在梦里一样,她沉迷于叶书歌的顺从,对她所作所为的纵容,没有看见他眼底绝望与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