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同学、诽谤造谣,以及对两个级长出言不逊。”卡米丽娅说,“这每一项都能扣不少分了。马尔福,我没看出来你是个乖学生,但看起来你在家肯定是你爸爸的乖宝宝。”
大家放声大笑起来,马尔福气得嘴唇发白,而他身后两个大块头的小伙伴将手指关节按得咯吱咯吱作响,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突然一丝喜悦的微笑在马尔福苍白的脸浮现,他看了几眼正在大笑的哈利,又看了看卡米丽娅,随后得意洋洋地宣布了他的大发现,“对了,我正好要问问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护着波特?几乎每次都要为他出头。难道说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是了!听说我们这位哑炮小姐最近和迪戈里那个奶油小生分手了——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马尔福拖着他那长长的腔调,“那么波特就是你物色的新男朋友吗?要我说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先是找个赫奇帕奇的饭桶也算了,现在又找了个格兰芬多的。卡米丽娅,你在糟蹋你的血统,你们沙菲克家族是在和韦斯莱一家看齐吗?想争一争谁家才是纯血之耻?不过你的存在本来就给你的家族添了不少耻辱。”
哈利气愤地说:“闭嘴了!马尔福!”
可是马尔福反而高兴地看向哈利说:“看来说被我说中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生气。”
“那你呢?你的女朋友在哪里?就连你的死对头都找到女朋友了,你都不想想为什么自己还在和两个胖子朋友混在一起。想来也是了,就你这么讨人厌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女孩追着你。还是说你成天来找哈利的麻烦,其实是因为你喜欢他。”卡米丽娅出人意料地说。
这话让马尔福彻底笑不出来了,他气急败坏同克拉布和高尔做了个手势,三个人一起消失了。
罗恩气愤地说:“真遗憾,要不是马尔福的妈妈那么喜欢他,他是去德姆斯特朗上学的,然后被那里的人从冰川上推下去。”
“我相信光是在霍格沃茨就有很多人想要这么做了。”他们的室友西莫·斐尼甘赞同了罗恩的话,这个男孩卡米丽娅是知道的,因为大家都听说过他在制造爆破上很有天赋。
直到他开口,爱普莉和卡米丽娅才发现包厢内除了赫敏、罗恩和哈利三人外,还有其他三个格兰芬多的男孩,一个是刚刚和他们说话的西莫·斐尼甘,另外两个都是哈利和罗恩的室友,迪安·托马斯和记性差得要命的纳威·隆巴顿。
哈利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没有耽误你们工作吧?”
“没有,我们刚好要回去,而且惩治马尔福这样嚣张的学生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卡米丽娅说。
哈利这才放下心,随后有礼貌地问:“那么想要进来聊会天吗?我们刚刚在聊世界杯赛。”
“你们都去看了吗?爱尔兰队的表现真是太棒了!”西莫兴奋地说,然后向她们展示了他的长袍上别着的爱尔兰徽章。
爱普莉说:“我就不了,嘉米你去和他们聊会吧。不过记得早点回来,应该还有个会要开。”
卡米丽娅点点头,“好,我会在吃午饭前回来的。”
于是她坐到了赫敏的身边,和赫敏攀谈起来,由于她对级长的事十分感兴趣,问了卡米丽娅很多,还要了那枚徽章放在手心上看,流露出无比神往的眼神,罗恩却扫兴地对她说当级长是件极为无趣的事,没有什么好向往的,他是要生活有趣些的,还说傻子才愿去当级长。
这让赫敏很生气,认为罗恩是因为知道自己成为不了级长才说这些话的,接着她就再也没有和包厢里的男孩说话,一直埋头阅读《标准咒语,四级》,并试着学习一种召唤咒。
卡米丽娅静静听着男孩们在兴奋地回顾世界杯赛,偶尔她也会去解答些赫敏的问题。在座的除了纳威,都去看了世界杯赛,所以当其他人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时,这个可怜的男孩只能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听着。
“奶奶不想去,所以说什么都不肯给我买票。这比赛听起来真够刺激的。”他说。
“没错,”罗恩说,“你来看看这个,纳威……”
他在行李架上的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个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小塑像。
当罗恩把那个克鲁姆的塑像放在纳威胖乎乎的手掌上时,纳威羡慕地说:“太棒了。”
“我们看见了他,离得很近。”罗恩说,“我们是坐在顶层包厢观看的比赛。”
“啊,我要是也能去看比赛就好了。”纳威越发羡慕地说,他已经把小塑像还给罗恩了。
“下次还会有机会的。”卡米丽娅安慰他说,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和罗恩一模一样的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小塑像,放到纳威手里,“我的这个就送给你吧,不要因为错过了比赛而感到难过。”
纳威激动地盯着那个小塑像,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卡米丽娅说:“这个真的可以给我吗?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和你换……”
卡米丽娅说:“没关系,我不是他的粉丝,这个塑像我也不记得是哪个男孩塞给我的,反正我留着也没有用,本来就是打算送人的。隆巴顿,你也不需要给我任何东西,卢平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经常和我们夸你呢。”
听她这么说,纳威连忙捧着那个小塑像道谢,不过在听到两位教授有在别的年级面前夸赞他,他的脸有些发红。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哈利不悦地说。
“本来是想给你们院的奥德丽·费德里的,因为她写信和我说她家没有买到票,这是我给她带的礼物,我想要是在火车上遇到她了,正好能给她,不过现在给了隆巴顿也是一样的。我还有别的东西可以给奥德丽。”卡米丽娅说,“对了,你们知道奥德丽吗?你们学院五年级的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生。”
“知道,弗雷德和乔治经常会去找她玩,我看到好几次了。她人好像还不错,老是送金妮巧克力和发夹。”罗恩说。
卡米丽娅点点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那你们几个想要威克多尔·克鲁姆的签名吗?”
男生们个个眼睛发光,“你有?”
“是啊,卢多·巴格曼以为我可能会喜欢,便特意为我弄来好几张他亲笔签名的海报呢,说我可以把这些海报挂在房间里,可实际上我根本不想在我的房间里挂上一张这么阴沉的脸。”
“阴沉?他可是保加利亚队有史以来最棒的找球手!”罗恩把眼睛往上一翻。
“他厉害极了!而且还特别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西莫也不满地说,“谁规定了魁地奇明星都得长成赫奇帕奇的迪戈里那副模样。我们是来看打球的,而不是来看一张漂亮脸蛋骑着扫帚飞来飞去,却什么也不会。”
迪安·托马斯拉了西莫一把,示意他不要说了,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其余人均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卡米丽娅,就连赫敏在听到“赫奇帕奇”这个词后也终于舍得从厚厚的咒语书中抬起头来。
卡米丽娅只是微笑着说:“明天早饭的时候,我会给你们拿过来的。如果我忘了,那就记得提醒我一声。”
她说完和他们一一道别,走出了包厢。
火车正不断地往北行驶,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天空一片漆黑,车窗上覆盖着水汽。过道里回响着供应午饭的小推车嘎啦嘎啦的声音。
卡米丽娅没走多远,便看到塞德里克独自一人站在一面车窗前,过道里没有其他人,这里刚好又快到两个车厢接轨的地方,所以附近也没有包厢。
卡米丽娅看见塞德里克正用手指在覆盖着水汽的车窗上涂涂画画,于是忍不住走上前问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塞德里克回头一看是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在想你。”
她嘀咕了句莫名其妙,直到她走近一看,整个人愣住了,因为那面车窗上被塞德里克写满了她的名字。
塞德里克还往后退了几步颇为满意地欣赏起他的作品,随后拉起卡米丽娅的手心情愉快地说:“好啦,我们可以去吃饭了。你想吃什么?待会我去给你买。”
卡米丽娅像是触电一般,抽回了手,小声地说:“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啊,但你午饭还是要吃的。”塞德里克有些失落地将手插进兜里,“上回见面时,我就想说了这个夏天里你好像又瘦了很多,在法国吃得不好吗?”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卡米丽娅忽然想起爱普莉的话,现在再仔细看塞德里克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于是她轻声说了句,“你也瘦了。”
“因为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不能好好吃饭。”塞德里克看着她说,“妈妈还以为我生病了,可我却不敢告诉她我害了相思病,因为这病无药可医,我怕她为我担心。”
他又先前走了几步,那面车窗上面就着水汽写的名字还未完全消失。
塞德里克指指车窗对卡米丽娅说:“这个夏天我一直都在期盼着下雨,因为下雨了,我就可以任意在房间的玻璃窗上写你的名字,写得时候就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不停地写,一遍又一遍,直到没有地方是空的……我实在太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十章左右,也可能要十几章正文完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想完结,这文断断续续花了我快小半年的时间了还没写完,想哭~
最后还有就是高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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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Chapter50.
第二天早晨,雨终于停了,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上仍然有一大团散不开的乌云。卡米丽娅一边吃早饭一边研究这学期的课程表。
礼堂里很多人都在讨论昨天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宣布今年要举办三强争霸赛的事。旁边格兰芬多桌上,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与他们的好朋友李乔丹,正在讨论用什么神奇的法子使自己年龄变大,然后蒙混过关,参加三强争霸赛。
一旁的爱普莉踌躇地说:“能给我看下你这个学期的课表吗?”
卡米丽娅心知一定是塞德里克拜托了爱普莉过来要她的课表的,但她没有因此遮掩的,大方地同爱普莉展示了,因为她不想让爱普莉夹在他们中间为难。
“你要看就看吧,不过我想就算我不肯告诉你,他迟早也是有法子能知道的。还不如让你看了好去和他交差。”卡米丽娅说。
“不是他让我……”爱普莉欲盖弥彰地嘟囔了一声,快速扫了一眼她的课表后,略显吃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打算放弃已经上了两年的保护神奇动物,改去上算术占卜,你今年就要考O.W.L.s了,我不太建议你临考前突然换科目,这意味着你得赶上你落下的进度,就这一年里从零开始,但算术占卜不太好学……”
“不好学吗?可我认为这门是这些科目中最没有挑战性的。暑假里我把所有的课本都看了一遍,那些题大概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嘛。”
“你开玩笑吧!”爱普莉手中的勺子掉进了麦片碗里,里面泡麦片的牛奶溅到了她的长袍上。
卡米丽娅掏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和她说:“要是维克多教授允许的话,我不想浪费时间去学我已经会了的东西,我想我可以直接参加考试的。”
爱普莉依旧很震惊,“但这和你放弃保护神奇动物有什么关联吗?我记得你不是还挺喜欢这门课的吗?”
“因为我想不上一门课的话,能节省下来好多时间。”卡米丽娅说,“而且老实说海格的教学风格,对我这种心脏不好的人不太友善。这阵子我心律越发不稳定了,新学期到了,海格怕是给我们准备了不少惊喜,但我现在可禁不起这一吓。”
爱普莉说:“你这情况确实比较特殊,还是不要上得好。”
“弗利维教授已经答应了我换科目的事,但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和海格说我不上他的课了,他一定会很生气吧。”卡米丽娅的手指滑过课程表上标着算术占卜的那一栏,说道:“不过说真的,我感觉对我来说要是去上提高班的课大概也没有什么意思,在这一门上维克多教授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我的了。”
话音刚落,隔着她们几个位置的玛丽埃塔不屑地瞥了卡米丽娅一眼,随后用恨不得桌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和坐在她身边的秋·张大声说:“听见没?她可真是狂妄自大,居然认为自己会比教授都要厉害。不过倒也是,人家现在当上级长了,自然就比以前更膨胀了。”
秋感觉到此时周围有不少人正向她们投来不悦的目光,其中大多数都是拉文克劳一年级新生。
作为级长卡米丽娅待人亲切、平易近人,对这波新生照顾颇多,昨日开学第一天便细心考虑到下雨会让新生在渡湖时有被淋成落汤鸡的风险,所以提前备好了不少干净的毛巾,一有分到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她便第一时间递上毛巾让他们先擦擦身上的水,不要感冒了,还教了他们如何给自己施个干燥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