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笑容渐渐淡了。
“污染吗？”他垂下眼，凝视案几上的刀，低声自语，“也行……这样的结果，也足够了。”
花山院凛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能力，现在的妖刀鬼切应该也已经很难做到了。”
白兰愕然抬头：“什么？为什么？”
花山院凛说：“因为时间太长了。白兰老师，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是能够在一样物件上永恒存在的。从当年的出现到现在，妖刀鬼切已经经历了近千年了，在这些年里，妖刀鬼切因为特性太过霸道、令普通人甚至普通的阴阳师都很难掌控的缘故，让它一直在各个主人手中辗转，最后甚至彻底失去了消息。它不像其它的妖刀那样受到阴阳师供奉，同时也被鬼神厌憎，所以现在，哪怕妖刀鬼切真的存在，它的力量也恐怕已经衰微到极限，只能算是一把寻常锋利的刀剑而已了。”
白兰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神色阴晴难定。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问道：“花山院小姐。”这是白兰第一次以这样郑重的形式称呼她，“我想要请教你一个问题。”
花山院凛再度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请说！白兰老师，无论你想要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哪怕你想要找出上一任九尾人柱力与他再续前缘，我都会全力而为！！”花山院凛郑重应下。
白兰：“……”
白兰运了运气，平静问道：“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驱逐意识吗？”
花山院凛奇怪道：“驱逐意识？不是灵魂吗？”
白兰肯定说：“不是灵魂，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意识。”
同一个灵魂里的不同意识？
这算是什么？
花山院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一时间有点懵。
而一旁，隐身许久的中原中也终于开口，关心问道：“母亲，您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请不用顾忌我现在的身份，只要是我能够帮助您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白兰一震，表情像是被雷劈过。
他僵硬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再度中招的中原鸣人，而后又僵硬转头看向毫无所觉的花山院凛，沉默片刻，肃然起敬。
第28章
中原干部！
惨！
非常惨！
惨绝人寰的惨！！
白兰万万没想到, 这位被人背地里称为“行走的人形异能”“移动的天灾”的中原干部，竟也有这么惨的时候！
比起这位中原干部来，连他这个被称为“战国妖姬”的人似乎都显得……算了, 大家一样惨，大哥不笑二哥。
否则的话，将这一幕录下来作为日后送给中原干部清醒的贺礼, 也是很不错的。
白兰遗憾挥手, 没有回应中原鸣人的殷殷关切, 无情道：“我跟花山院小姐有话要说。”
白兰一指门外, 其意不言而喻。
中原鸣人不由得露出失落神色。但他什么都没说, 又乖又委屈地出门了, 还贴心地反手关了门。
白兰：不行, 太辣眼睛了！
不忍多看, 白兰扭开头, 为这位中原干部保留了最后一分颜……噗——
他冷静了一下，向身旁的花山院凛开门见山地问道：“花山院小姐，你作为花山院家的人, 应该对灵魂的问题并不陌生吧？那么你认为, 一个灵魂是因为什么问题才会生出两种甚至多种不同的意识？”
花山院凛呆了呆：“多重人格障碍？”
白兰：“……”这么科学的吗？
花山院凛沉重叹息：“没想到白兰老师也有这样的问题困扰……看来我们这样的强者的命运, 除了承担常人无法承担的责任外, 果然也是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啊！”
白兰自动忽略了花山院凛话语中再度自我脑补的设定，在精准地提取了有效信息后，有些惊讶地挑眉道：“花山院小姐的意思是，你有……多重人格障碍？”
花山院凛心情沉重：“没错！实不相瞒, 过往那些年的记忆对我来说大概还是太过沉痛了, 所以为了保护我这个主人格, 我的精神世界根据我的过往经历, 一共分出了四个人格来保护我的理智，他们分别是象征着‘初心和伤痛’的宇智波带土，象征着‘迷茫和改变’的蓝染惣右介，象征着‘挚爱和怀念’的奈落，以及象征着‘仁爱和大义’的鬼舞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