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个字皇后并没有说出口。
陆怀羡倏尔反应过来什么,母后直接挑明了跟他摊牌,说明结果已定,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陆怀羡声音沉下来:“母后,你已经告诉父皇了是吗?”
皇后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羡儿,你父皇应该已经拟完圣旨了,你来不及了,为何要执着于这个结果呢?就算真心喜爱沉安那孩子,侧妃的名头也够了。“
……
镜头转。
陆怀羡与南疆公主姬星瑶对坐于桌前。
陆怀羡气场很强,五官似雕塑般硬朗,看人的时候很冷。
“说吧,什么条件?贵公主才能主动提出退掉这场联姻。”
姬星瑶红唇轻启:“阿羡,我爱你。不试一试,你怎知不会喜欢上我呢?我和你,比起你和她,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不言而喻。
“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陆怀羡勾唇,声音却更凉:“贵公主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跟她,没有任何可比性。”
姬星瑶笑得更艳丽,像罂粟,魅惑而妖娆,她说:“可是,陆怀羡,圣旨早已拟好,堂堂一国太子,难不成还想抗旨吗?”
陆怀羡说:“十八年太子,我抗一回旨又何妨?”
姬星瑶不在意,反而笑了:“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褚沉安被我下毒一事。”
陆怀羡几乎是听到这话就变了气场,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恐怕你近不了她的身。”
褚沉安武功极强,虽然活泼,但自身也极为谨慎。
姬星瑶摇摇头:“对啊,星瑶有自知之明,我赶不上褚沉安,无法给她下毒,可是,皇后娘娘可以啊,我把自己研制了好长好长时间的一种毒药给了皇后娘娘……”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坐着的人的剑已抵在她喉间。
把人看得如此重要,对她如此在意,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不过局她都已经设下了。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陆怀羡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眼底透露着暴戾的狠:“解药。”
姬星瑶不怕,非但不怕,自己还往前倾了一点距离。
刀刃在她雪白的脖颈割出了一条血痕。
陆怀羡的剑立刻后移了一寸。
她赌对了。
姬星瑶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手腕上的银铃因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响。
对啊,她也喜欢铃铛。
喜欢得要命。
姬星瑶缓缓擦干净颈上的血痕,笑了:“你看,陆怀羡,你不敢杀我。你自己也知道,我们苗疆的毒有多么厉害,你自己也知道,苗疆公主姬星瑶的毒,天下无人可解。”
陆怀羡终是收回剑:“你想如何?”
声音带着嗜血的寒意。
姬星瑶笑:“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个,当着她的面说心悦于我;第二个,与我成亲之前,不可与她见面。”
……
【温珈郁在监视器前气得牙痒,这就是演技吗?她已经带入了……下一场戏就有温珈郁的戏份了,她早已换好了衣服,不是定妆照的天青色,而是一身淡樱色的薄纱汉服。】
镜头转,跟随着褚沉安的身影,即使脚步匆忙,步履不停,头上的步摇仍只是小幅度地轻轻晃着。
【李导在监视器前满意地点头,客观来说,四个人里,褚沉安是最贴近原著的,动作与神态也是最像古代人的。】
此时的褚沉安已接到成为太子侧妃的圣旨三天,但是东宫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陆怀羡没有来对她说一句话。
褚沉安从褚家跑到了东宫。
先是一贯尊敬她的陆怀羡身边的侍卫拦住了她。
褚沉安十五年以来第一次进东宫被人拦住。
她似是觉得荒谬,抬起头来,看着侍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满心难过,第一次丢掉从小到大的礼仪,不顾侍卫的阻拦闯进了东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