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还有,她和二妮爹去人家玉米地干啥坏事呀?”
赵老三瞪了眼赵福子,又虎着脸对香茶道:“打听这个干啥?赶紧睡觉去,不早了。”
又没问到答案的香茶:“哦。”
到底是小孩子,在外野了一下午,一躺床就香香入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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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梦境,香茶很是意外竟然能一连两个晚上在梦里遇见笔友哥哥。
许久年挑眉:“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说。”
香茶长长松了口气,她最近有点怕在梦境里看到笔友哥哥,两人一见面,大部分都意味着赵家会有坏事发生。
今天笔友哥哥一上来就说有好消息,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香茶爬上巨石:“什么好消息呀?”
许久年喜欢和香茶这么一个小屁孩待在一起,不仅仅是他能在这片静谧的夜晚下能获得心灵上的舒坦,还因为有人肯耐心的听他说话。
从前爸妈忙,哥哥眼里只有研究所,他就像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样,进进出出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现在好了,小屁孩是他的专属听众。
笑了笑,许久年道:“报社让我订票去你们那采一个贪污案子,就这两天,我大概要在你们那待上一段时间。”
“真哒?”
香茶直接蹦了起来:“那你来了住哪?”
许久年:“县里招待所——”
香茶扭捏了下,打断许久年:“住我家吧,我爹上回还说呢,说我收了你很多东西,我家没给你回过礼,你也别花钱住招待所了,就住我家,咋样?”
许久年:“可以是可以,但这事得经你爹同意后才行。”
香茶弯下眉眼:“我爹肯定会同意让笔友哥哥住进我家。”
许久年也笑了,问起旁的事:“宋秦有帮你家选择搬家的地址吗?”
“说了。”
香茶由着许久年扶她乖乖坐好,脆生生地道:“今天下午摘莲蓬的时候,小宋官在四周山上转了圈,最后定在对面一处山腰上。”
许久年认真听着,时不时问一些问题,很快脑海中就浮出一副大茶山的地形图。
香茶问:“小宋官选得那块地行吗?”
许久年点头:“可以,尽早搬过去,省得被被人占了去。”
这些天社员们都在搭石头地基,不过有些人家家境好,用的是青砖建得房屋,根本就垒不了石头,只能重现选址再造一间屋防洪。
香茶点点头,跳下巨石,正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忽而脑袋一个疑问跳了出来,这是她纠结了快一个晚上的难题。
“笔友哥哥,我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小姑娘的语气很诚恳,眉头微蹙着,就像是在思考一个历史大难题。
许久年抬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什么问题?”
香茶摆出不耻下问的谦恭态度,一字一句地说:“枝繁哥哥说二妮爹被公安抓走是因为他半夜在玉米地和女人干坏事…”
许久年眉头一皱,打断嘴巴巴拉巴拉说个不休的小姑娘。
“你想问什么?”
香茶昂着下巴,直视许久年:“我就是想知道二妮爹和女儿干啥坏事要被公安抓?偷玉米吗?”
偷玉米就要被抓,那她福子哥早些年隔三差五就要蹲号子。
许久年握拳抵在嘴边,敷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姑娘:“对、对对,就是偷玉米。”
见小姑娘大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怀疑,许久年脸上热起来,一本正经地叮嘱香茶:“偷玉米是犯罪行为,尤其是晚上,所以你晚上不要去玉米地。”
“是吗?”香茶轻飘飘地问。
她咋觉得不可能,她福子哥偷过好多玉米,顶破天逮到了,也不过是被拉到晾茶场上检讨而已。
还真没听说偷玉米要蹲号子的。
哦,有的,二妮爹算一个。
“是。”
许久年摸了下鼻子,违心地说:“一男一女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