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短命白月光——谁家团子
时间:2022-02-15 17:29:25

, 属下用了些非常手段便全都交代了。这欢/合散有阴阳调和之功效,中药者犹如烈焰焚身, 控制不住相同女子交……”

  话没说完,被苏晋不咸不淡的眼神一瞪,王继识相地将’交/合’这种粗鄙直接的字眼换成了‘欢好’。

  “嗯……这药最大的特点, 据说就是……就是……”王继吞吐道。

  苏晋拧眉:“说。”

  “据说正常男子能用之外,不举者服食过后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哪怕是无法……之人也能在此药刺激之下……激起雄风……”

  王继硬着头皮说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苏晋的脸色。

  除了眉心微凝外,面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可苏晋却放下篆刀,停顿了一会儿,方才重新雕刻起木料。

  王继久侍苏晋身边, 深知苏晋的脾气秉性,主子怒到极致时,反而更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晋轻轻地吹了吹木雕缝隙的木屑灰尘, 淡声而问:“是谁?”在苏府, 谁想对他用此药, 不言而喻。

  “药是后院的粗使杨婆子找本家的三姨婆所买,杨婆子又是受前院的二等婢女翠喜所托,而翠喜素来同表姑娘的婢女翠枝交好……”至于翠枝受谁指使, 还用说么,定是表姑娘无疑。表姑娘转手好几道托人买药,必是抱着东窗事发也好找替罪羊的想法。

  表姑娘抹着眼泪在夫人跟前哭诉被下人蒙蔽,又抬出早已入土的亲娘说情,夫人多半是要保她的。

  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亮。

  只是王继没想到陈湘儿求而不得,竟会不管不顾使此阴损招式,意图坏了主子名声,又可离间主子和少夫人的夫妻之情,其心之毒。

  见苏晋专注雕刻木雕,没有发话,王继只得继续道:“昨夜,主子未回房前,表姑娘先是买通胡娘子手下支管婢女调度的张婆子,滥用职权,将值守的几名婢女以前院人手不够急需帮忙的名义给支开了,后又以吃酒席的名头将少夫人的两名陪嫁丫鬟也调开了。”

  “然后,表姑娘便拿着那壶酒来了一趟喜房,但好像不过片刻,就离开了。”

  至于,为何不过片刻就离开,这就要问当事人表姑娘,或是问少夫人了。

  苏晋眉眼轻动,想起明檀看见他喝了那杯酒的诧异神色,还有婆子婢女撤菜时,故意找借口将酒扣留了下来,想必她应是有所察觉。

  他的小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呢。

  只是,没有告诉他。应是刚入苏府,不知晓陈湘儿在府内的情况,才不想冒然论陈湘儿的是非。

  他的小姑娘真是善良,单纯。

  “还有呢?”

  王继回想了一遍,摇头:“属下查到的就是这些。”

  苏晋略作沉吟,不满地看了一眼王继:“昨晚送往屋内的膳食可曾查过?”

  那些菜食,明檀一口未动。

  以她对美食的钟爱程度,怎么都得动几筷子。

  苏晋哪里想到明檀纯属是侥幸,不过是因着秦珊珊的揶揄话,才没吃东西。

  王继瑟缩了一下,惭愧道:“主子恕罪,是属下做事有欠妥当。只是,府上办酒席剩的残羹剩菜,一早就随着泔水桶运出城处理了,怕是查不出什么。”

  昨日席面剩的菜,早就被近郊的养殖大户预定了,这会子肯定全做了猪食。

  静默了一瞬,苏晋略抬起头,狭长的丹凤眼漆黑深邃,仿若深不可测的黑洞。

  “济世安的郎中手脚不干净,让他吃上官司,关了济世安药堂,并将那郎中逐出盛京城。至于跟此事相关的婢女婆子……”

  苏晋顿了顿,低眉凝视着手中还未见端倪的雏形木雕,眉目温和清逸,说出口的话却渗人得紧:“先不发作,等过个十天半月,找其它由头将人发卖出去,或丢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发卖处置前必须剪了舌头,或灌上哑药。前几年,李婆子的事还不能让她们警醒,这些不知奉谁为主的蠢奴,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能背主,白养着做甚?”

  王继犹豫了一下,说:“表姑娘寄住府上多年,又得夫人庇护,自是能收买不少人心,尤其是一些眼皮子浅没脑子的下人很容易被表姑娘当枪使。”

  苏晋冷哼一声,俊美无双的脸庞腾起一抹罕见的戾气:“没眼水的东西,真当陈湘儿是苏家半个主人不成?”

  若上头的主子没有任何指示,态度不明,下面的人辨不清风向,倒也情有可原。可明檀入府之前,高管事和胡娘子专就主母进府事宜召集满府仆役训了话,还能犯此错误,绝不可轻饶。

  “对了,陈湘儿的婢女翠枝暂且留着。”

  王继诧异,随即道:“主子倒底是顾念着同表姑娘的这份血缘情分。”

  苏晋没什么情绪:“是吗?”

  陈湘儿屡次挑战他的底线和耐性,岌岌可危的血缘亲情早已耗尽。不过是,一为母亲,二为明檀。

  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新婚夜,府上的表姑娘使计爬新郎官的床,一旦传出去,明檀该面临怎样的舆论和非议,又如何面对亲友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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