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陛下,柔儿愿永生侍奉您。”
君长安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许久,笑着抚掌:“不错,确实绝色。”
这话说出来,向求欢不高兴了。
她侧头轻声问旁边的君长宁:“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小国是叫临溪是吧?”
“嗯。”
君长宁只面带微笑看她,并轻轻点头。
向求欢便有些不悦道:“你也不拦着你皇兄,临溪国该进贡的是粮草,十万粮草就换了这么个女人,她配吗?”
君长宁微微叹息,声音却依然平静:“只要皇兄在大事上明辨是非即可,此事不算太大,他愿意便随他开心吧。”
说到底,他只是个臣子。
皇帝对他的信任,一方面是君长安自己明白,一方面也是他的放纵和纵容。
从某种立场上来说他比赫连城还要不好规劝,君长安是皇帝,他不可能事事都听他的,若事事听他的,那谁才是皇帝呢?
皇家无情,这句话并非说说而已。
向求欢听完他这句感叹,旋即便不屑道:“你真是糊涂。”
明知君长安许多地方任性昏庸依然纵容,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恶。
或许君长安也有他的苦衷,但不好意思,她向求欢生来就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为了大麓的江山社稷,为了……咳咳,总之,她肯定是正面人物。
向求欢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系列的建设,旋即就在君长安喜笑颜开要接下那美人的时候,她冷不丁道:“既然这么美,那解开面纱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天仙模样?”
君长安的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突然清醒了。
无他,向求欢的颜值已经是天花板,他的颜控属性一下子就醒了。
论美丽谁比得过向求欢啊,且那些美女都是空有一张脸而已,只有向求欢,不仅美丽,还生有男子都没有的雄心壮志、豁达开阔,两者之间根本没得比。
君长安脸色顿了那么一瞬,笑意便消失无踪,他清了清嗓子,冷淡道:“不错,先摘下面纱让朕看看。”
旁边向求欢又轻飘飘笑道:“陛下,我听闻临溪国盛产小麦,丰收之时,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我还没见过像小山一样的小麦呢,不知这位使者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这种时候也就向求欢开口说话不会被君长安敌视,所以当她说出这番话时,着实惹来了不少诧异目光。
向求欢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扫视一眼,颇有些肆无忌惮道:“该不会使者这次没带过来吧?”
她不等那使者回答,又对君长安道:“陛下,你觉得我容貌如何?”
君长安忙道:“求欢你自然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貌。”
“是啊。”向求欢轻笑着点头:“连我也不敢说自己能值十万小麦,这位姑娘是何等天仙,竟能值这么多粮食?陛下你说是吧?”
君长安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他心里,若是像向求欢这样的美人,自然是不只十万粮草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向求欢这么说话,下意识觉得不好反驳,便只能勉强道:“啊,是、是。”
“陛下连我都未纳入后宫,怎么会看得上眼这蒲柳之姿?这位使者,我看你快下将她带下去,免得污了陛下的眼。”
她说的话语调客气,目光却透着赤-裸-裸的不屑,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只差写在脸上了。
小国使者自然是不舒服的,他眸光微暗,没有回答向求欢,而是朝君长安拱手道:“陛下,我临溪国也是为陛下千挑万选才选出一女子来服侍陛下,绝无半点不敬之意,还望陛下明察。”
君长安便有些犹豫起来,私心里他还是想收下这女子的,毕竟他真的喜欢美人。
他看了眼向求欢,有些举棋不定道:“那……”
“原来陛下竟是这样想的。”
向求欢突然收敛了脸上笑意,她冷冷看了眼君长安,自顾自坐下,没再看他,只同君长宁道:“雄图霸业一场空,不胜人生一日醉,终究是我错付了。”
君长安哪受得了这刺激啊,向求欢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看到他内心抱负,能理解他卧薪尝胆的苦志的人,任谁说话也没有她说这样的话这刺激来得大。
他当即冷了眼眸,对那临溪国使者道:“你的意思,朕是那等爱慕美色之人?今年你临溪国的纳贡翻上一番,若是新年之前没把二十万粮草送来,明年开春,朕就下旨踏破你临溪之地。”
临溪国使者面色大变,与那女子一起跪伏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临溪国明明是多番考察,确定了君长安贪图美色,觉得这是个万全之计才想出这个办法,谁想到半路杀出个向求欢,三言两语就改变了君长安的想法,还让他勃然大怒,竟然要他们今年的纳贡翻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