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珑使者欲撞柱的脚步一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来。
“你、你……”
他不敢相信,大麓竟敢有如此歹毒的女子,且大麓皇帝和这些朝臣还习以为常的样子。
“怎么不撞了?”
向求欢轻笑了一声,声音变得冷酷起来。
“你敢威胁我,我向求欢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我,你不撞,那我帮你撞。”
她看向赫连城:“摄政王大人,可否借赵大人一用?”
站在赫连城身后突然被点名的赵康露出茫然眼神来。
而后他便看到这位气场差不多有两百米的大麓祸水对他盈盈道:“赵大人,麻烦你帮这位使者大人完成他的诺言,等他撞死了,再让长珑新派一名使者过来,想必便不会这么桀骜了。”
这一言一行之间,简直是掌控全场的节奏。
就连一向嫉恨她的长平公主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突然觉得向求欢平日里对她已经很宽容了。
你看这长珑使者,竟然要人家直接撞死在这里。
这等一举一动都残暴异常的气场,难怪她能风靡帝都,满大麓都找不出一个一样凶残的了。
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突然熄灭了对付向求欢的心思。
而那长珑使者终于悲痛不下去,他朝小国使者的席上扫视了一眼,当即有不少使者,包括前面两个进献了城池的使者都站了出来。
面目英俊狂放的居崖使者起身朝向求欢弯腰行了一礼。
他露出一抹充满男性魅力的笑容。
“这位贵人,还请宽恕他的冒犯,实在是其他城池有诸多我国国民,您如此善良美丽,想来不愿看见那些可怜的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向求欢对他的魅力完全视若无睹,她甚至用挑剔的目光看了这居崖使者一样,颇有些嫌弃道:“你是谁?”
这年轻使者并未介意她的目光,只笑着道:“我是居崖国的二王子,居山。”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
向求欢颇有些不耐道:“要么让我挑一座城池,要么你们今年的岁贡双倍献上,不然便等着兵临城下吧。”
她扫视了一眼全场的小国使者,突然笑着道:“小国地处偏僻,我大麓鞭长莫及,就算打下了也难以任职,不过这些于你们周边小国倒是无碍,反正都是俯首称臣,为什么不做强大些的那个臣子?”
这话是挑拨离间,而且是阳谋,虽然这些小国使者表面上无人露出异样,但她不相信私底下真没人感兴趣。
就算颠覆了大麓,也不过是换个大哥拜码头而已,那些弱势的小国根本无法抵抗,大麓至少这么多年依然遵守了规则,只要纳贡便不曾灭国,但那三个兴起的国家谁知道未来如何?
居崖二王子听她这么说,虽面色不变,眸光却深重了些,他依然语气带着笑,话语却透露出一丝锋芒。
“这位贵人,我小国虽小,却也有尊严,你们大麓有句话说得好,匹夫一怒,尚能血溅三尺,难道就不怕有一天群起攻之?”
“你也在威胁我?”
向求欢冷意挑眉,根本就没在乎他说的什么群起攻之之类的,她十指交错,面色冷淡道:“你说得很好,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别人和我这样说话,什么血溅三尺都是日后的事,但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不如你去阴曹地府见证你居崖国的辉煌如何?”
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目光扫过这个居崖国二王子和之前那个长珑国使者,向求欢朝那望西国使者淡道:“怎样?你今日也想留在这里?”
望西使者面色微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个大麓皇帝宠幸的女人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话,你同她说感情她就同你说规矩,你同她说规矩她就直接不讲理,别人可能不会,但这位,她真的觉得她想把他们三个人的命都留在这里。
正如她自己所说,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但他们死在这里,便与未来无关了。
没有谁想平白死去,至少她还没有做好为望西国献身的准备,望西国日后再辉煌也不是她的,说不定她的付出反倒便宜了敌人。
望西使者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抹温和笑容来。
“这位贵人,您说笑了。”
她是不想死的,但他们的计划也不能半道夭折,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望西使者一边露出柔和的笑容,一边心思急转,她柔柔道:“贵人,您看这样如何,您喜欢花卉,我三国合力送您一座花卉盛开的小城,愿博得您的欢心。”
她没选择硬碰硬,有了先前两个使者的例子,这位望西国使者选择了退一步。
她宁愿再送出一座城,也不愿与向求欢争锋。
但她越如此说,向求欢越觉得那三座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