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姑娘有何高见?”王家家主微一挑眉,问道。
“由我和李大夫一起,在王家田地,举办一次药祭河神。”
一旁,李大夫解释说:“此乃南部城域一古祭,一来可以安人心,二来可以驱病邪。”
“届时再结合李大夫的医治,病人转危为安,自然就有了河神庇佑之效。”苏言衣旁敲侧击。
“此主意确实不错,但两位为何这般为我王家着想?两位想要什么?”王家家主问道。
王家家主一向精明能干,苏言衣只能将自身利益牵扯进来以获取信任:“不瞒您说,此事不仅关乎王家,亦关乎我自己。当日是我将小公子从河中救出,若说冒犯河神的传言,自然也有我一份。”
“可苏姑娘当日在田间,不已经有了一份说辞,让那些闹事的人退下了?”
“让他们退下的是您手下人拿着的棍棒,而非我那三言两语。人心之观念若不改变,总能找出说辞强辩。他们若认准了心中的理,又岂是我能说动?”苏言衣苦笑着摇了摇,又道,“我此番行动,为己也为您,李大夫不过是被我拉来,做个帮衬,毕竟医者医病,亦要医心。而在医病和医心两者上,无人能出其右。”
李大夫在镇上确实颇有名望,有她在,王家家主便也认可。只是她没想到苏言衣如此能言善辩,还有本事拉李大夫帮忙,不觉对她有了改观。
“苏姑娘言之有理,此事我准了。今日起,王家在玉河边的那片田,任你使用七天。事情若顺利解决,我必有重谢。”
“多谢王家主。”
拿到了需要的田地,二人离开王家。
苏言衣对李大夫拱手道:“今日多谢李大夫帮衬,我这就去田上种药草,定能赶上。”
“有劳了。”
两人分头行动,各自忙活。而王家,小公子从先前三人议事处的屏风后出来,走到王家主身侧,有些脸红道:“母亲,您觉得如何?苏姐姐是否也对我有意?”
“你啊,男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王家主无奈笑道,“不过,我儿眼光不错,先前我派人查过,她以前倒是混过,我便不甚中意,今日一见,倒是和传闻不同。”
“苏姐姐人很好的,她救了我两次。”小公子忽然顿住,“不对,若算上这次,便是三次了!”
“只是,苏姐姐已有夫郎,我怎么办呀!”说起这个,小公子便泄了气。
“有夫郎又如何?她那便宜夫郎是几年前从难民手里买来的,若他有自知之明肯让位,你便不予计较,给他口饭吃。若他不肯,娘也自有法子。我王家嫁出去的儿郎,绝不会受委屈。”
有了自家娘亲这句话,小公子喜笑颜开:“多谢母亲!”
……
离开王家后,苏言衣来到集市。
虽说这几日药草连卖再送,赚得不多,但毕竟系统种地也没什么成本,救人的事,她也没管那么多。
买了两个鸡蛋,六个大馒头,还奢侈地买了一只烧鸡腿,苏言衣先回了趟家。
扶朝的身子刚见好,她不敢忽视,所以要先看着人吃饭喝药,才能去忙自己的事。
“这几日我要在田间忙活,今个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记得吃饭喝药,别给我添乱。”她面上神情冷淡,手上却将大鸡腿夹到扶朝碗里。
扶朝原本就对她疑虑未消,此时听到她要夜不归宿,心里更是起疑: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妻主辛苦,可是要去那王家的地里忙活?”他状若无心地问。
“嗯,这馒头留给你一个,剩下我带走了,明日午间回来给你带新的,走了。”说完她带着馒头和一件厚衣服,起身离开。
扶朝看着她离开,心中打定主意,不能坐视不理。他想弄清她是真的变了,还是有什么更深的目的,以及,他要把她背后的野男人揪出来!
这三年他过得悲惨,所以绝不能让她们好过。
……
王家这片田地面积宽广,苏言衣来到田间粗略一估算,除了药草,其他种子都种上也足富裕。
其实要种出李大夫需要的那些药草,根本不需要七天,但她想着借都借了,不如多借几天,多出来的除了卖钱,还能为之后前往北地做准备。
用系统暂时绑定了这片田地之后,苏言衣发现相应收集肥料的任务也产生了变化。
先前她为了给扶朝用药,在山上捡树枝兑换肥料,以缩短收获时间。而这次因为在田里,所以肥料收集任务变成了清沟排水,疏通田内沟和田外渠道。
苏言衣先是进行了一波除草,兑换了药草种子,用系统播种,然后又在旁边种下了系统自带的老四样。等待的时间,她开始做兑换肥料的任务。
一番操作从午后忙到了傍晚,虽然原身身强力壮,但如此高强度的劳作之后,也是累得腿软。
仔细想来,除草、步数、捡枯枝烂叶、清沟排水,她越看越觉得这是个披着种田皮的减肥系统。
正想休息下把带来的馒头吃了,苏言衣便看到有马车过来,正是王家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