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那颗准确的说还不算白丸。它只是让你浑身失力,并不会让你神志不清”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大可不必,这是陛下的意思。”
“奥?”吴恙将头在马程的肩上蹭了蹭。
“你,你在做什么!”马程提高音量。
“姑娘的头发飘到我的鼻子上了,痒的很……再说你我都是女子,何必这么紧张……”吴恙说着又在马程肩上蹭了蹭。
“无耻!下流!”马程骂道。
“骂来骂去就这两句,巴州时也是这样……来我教姑娘几句……下三滥……不要脸……王八蛋……你大爷……狗都嫌……猫不理……奥!”
马程用胳膊狠狠的顶了一下吴恙的腹部。
之前两人的对话不知宇文建德有没有听到,但吴恙闷吭了那一声,他立马转头看了马程一眼。
马程低下了头,坐直身子,任由吴恙再怎样蹭也不敢再动弹。
“都是女子,我都快死了的人了,你就不知道怜悯一下。”吴恙缓了口气接着说。
……
马程不再理吴恙,吴恙也不再说话,慢慢调整自己的经脉与气息,希望自己能尽快恢复。只是白丸的药效实在是猛烈,吴恙提了几次气,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在经脉中游走,而且走了没有多久就消散了。看来是白费力气了,现在的自己连个孩童都不如。不过好在陈璞已经安全离开,就盼着他能平安到达陈国。
宇文建德带人回到军营。这点吴恙并不意外。必定他目前还是军中的统帅,宇文建德不让他死,定是用他稳定军心。不然刚刚打完胜仗,他这统兵之人就被治罪了,让外人看了大有卸磨杀驴的意思。
宇文建德带着吴恙回到军营,军中就炸开了锅。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将军出去打个猎,怎么比上战场受的伤还重。而且皇上怎么突然又来了呢?但不管怎样,先要接驾。
营内所有的人呼啦啦的跪倒迎接大周至高无上的皇帝。
董德站在人前细着嗓子高声说道:“顾将军外出狩猎,遇到埋伏身负重伤。陛下不远千里,不辞辛苦御驾亲临金州接将士回朝,正好遇到受伤的顾将军。刺杀顾将军的贼人已被斩杀,顾将军也无性命之忧,诸位将军今夜要加大防守,防止叛乱余孽再次偷袭。”
“是!”众将齐声说道。
董德说完这一通话便引着宇文建德,连带架着吴恙进了军帐。全军营,吴恙的军帐是最大的。宇文建德自然要进这最大的军帐。
临时搭建的营帐自然非常简陋,地上连块毯子也没有,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塌。不过宇文建德一来,帐内立马变了模样。地上铺了干净的羊毛毡,摆上了书案,焚上了熏香。就连床榻上也铺了好几层的锦被。
宇文建德□□上身坐在床榻上,右肩上一块伤口,不断有血涌出。马程拿了药粉为宇文建德处理伤口。
也别说,宇文建德的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肌肉分明,骨骼粗壮,腹背线条明朗,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吴恙盯着宇文建德□□的上身不经走起神来,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居然轻看了,曾经还扬言一掌拍死他,结果被人一掌拍在了地上。大意了,大意了!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马程为宇文建德包扎好伤口,为他披上了一件内袍。
“陛下的伤只是伤及皮肉,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去给他看看吧。”宇文建德看了一眼吴恙。
此时的吴恙跪坐在地上,半垂着头,抬眼看着他们。
进到军帐,吴恙就被扔在地上,这个姿势虽然有些狼狈,也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摆好的。不然四仰八叉的躺地上更难看。
马程走过来,拉起他的手腕粗略的探过脉搏,转身对宇文建德说道:“虽受了伤,但不伤及心肺并无大碍。”
“能别这样敷衍吗?我都这样了,你却说我无事。”吴恙满眼幽怨的看着马程。
“你本就没事,现在无力只是因为白丸的药效。”马程转头怒斥他。
“你说没事,让陛下打你一掌,你吐几口血试试……”说完这句吴恙喘了起来。
马程懒得跟他废话,移了两步,离得他远远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杀你父兄的仇人,你自然不想与我医治了。”吴恙喘完气说道。
“陛下,莫要……”马程刚要反驳却被账外的声音打断了。
“陛下,民女小环求见。民女略懂医术,听闻我家少主身负重伤,特来看望。”
吴恙听到小环的声音,立马使出全身力气大声的说:“小环救我,我要死了。”
吴恙的话音一落,小环也顾不得帐内宇文建德是否应允了,一撩帐帘冲了进来,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吴恙,立马扑上前抱住了他。
“少主!”
小环看着吴恙上上下下的伤口,眼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