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有异归来无恙——三多俩正好
时间:2022-02-17 08:13:04

  吴恙始终坐在角落里吃着松子,时不时的看一眼那扇屏风。诗会开始了,屏风后边的人还没有出来。那这屏风后的人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几轮下来,大家的诗做的差不多了,只有吴恙一人无所出。众人的目光不经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贺芝阳都跑过来跟吴恙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他的墨宝。

  吴恙答非所问的对贺芝阳说:“贺老板新填制的屏风不错,好看。”

  贺芝阳看了看屏风,支支吾吾的应道:“啊,是,是,小先生也喜欢这屏风。”

  贺芝阳的表现让吴恙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喜欢!今日我便以这屏风上的山峦为题做首诗吧。”吴恙说。

  吴恙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递给了贺芷阳,之后起身出了奇济阁。

  贺芝阳接过诗句扫了一眼,看着向外走的吴恙,之后又转头看了看屏风,接着大声的读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读完之后又看向屏风。

  出了奇济阁的门,吴恙心里又说了几百句对不住,真想回去给这位立个排位,每日一拜以表歉意。

  “小先生请留步。”

  身后有人喊。

  吴恙停下脚步,转身看到有人疾步朝自己走来。来人是名男子,二十出头白白净净,但走起路来透着一股子女子气。

  这人行到吴恙面前,笑着说:“小先生,我家主人有请。”这人说话声音也很轻。

  “你家主人?屏风后面的那位?”吴恙问道。

  来人扑哧一笑。

  “小先生聪明过人。请把,别让我家主人久等了。”

  吴恙也想看看这位始终不肯露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便跟着这人去了。

  奇济阁后面原来还有个园子,这园子与前面小楼只有一个扇小门相通,还有人把守,看来平日里,闲杂人等是进不到里面的。

  园子里有片池塘,池塘里的水是活水与城外的月湖相通,池塘里种着荷花,池塘上还有一座竹亭。竹亭里有两个人,一站一坐。坐着的那人正好背对院门,吴恙看不到相貌,不过这站着的那位吴恙是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朱景文。

  朱景文显然已经看到了吴恙,远远的就向他笑着点头。

  吴恙心想,堂堂的吏部侍郎毕恭毕敬的站着,这坐着的人一定非同寻常。

  进了凉亭,吴恙先看了一眼朱景文,这才去看坐着的那位。

  那位同时抬眼看向他。

  这一眼望去,吴恙笑了,这人他认识。

  “居然是你。”吴恙笑着说。

  坐着的男子一愣,问道:“你认识我?”

  “三年前,不应该是四年前,在北界山,我就是那个打猎的小孩。”吴恙说道。

  吴恙回忆起当年的事。

  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吴恙和父亲去北界山打猎。那时刚刚下过大雪。出门时吴恙还带上了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木板上两根皮带圈。这是他做的滑雪板,这几年每当下雪,吴恙便会拿出来滑。冬季雪地狩猎的时候也会带上,一是下山时快,二是打了猎物可以放在上面拉着,省些力气。

  这次在来北界山狩猎,收获颇盛。临近中午吴恙与父亲,坐下来休息。就在两人休息的空挡,山顶处传来一串嘈杂。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只肥壮的雄鹿从山顶直冲而下,身后跟着一队人马。

  这雪是新雪,人踩上去都要没到小腿的位置,更别说马上驮着一个人。所以这群人虽然骑马,但速度并不快,被那只雄鹿远远的甩在身后,而且距离越来越大。

  雄鹿受到惊吓,慌不择路一路狂奔直冲吴恙他们这边而来,之后嗖的一下与他们擦身而过。这是吴恙见过的最肥美健壮的鹿了,有了这只鹿,整个冬季不用担忧了。

  吴恙迅速跳上滑雪板,脚下一蹬紧随那只鹿冲了下去。

  吴恙踏着滑雪板一边控制方向,躲过一棵棵树和突出来的岩石,一面将箭上弦,拉的满圆,就等时机成熟开弓放箭。滑雪板溅起的雪花打在脸上,像被小刀子割过,又硬又冷的山风呼呼的直往脖子和嘴里灌。这些吴恙早已习以为常,现在他眼里只有那只肥美的雄鹿。

  吴恙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便追上了,一人一鹿并驾齐驱。

  找准时机,他举弓瞄准雄鹿的眼睛,还和从前一样,他要一箭洞穿双眼,这样鹿皮不会损坏,能卖个好价钱。然而就在放箭的那一瞬,雄鹿觉察到了危险,忽然调转方向,向一旁跑去。来不及调整方向,吴恙害怕雄鹿逃掉,只得将手中的箭放了出去。因为角度不对,那只箭斜插在了雄鹿的一只眼上。

  雄鹿因为受伤变得狂躁起来,撩起四蹄没有目的的乱窜。吴恙猛地停住滑雪板,因为惯性整个人翻倒在雪地里,滚了几个跟斗才停下来。他从雪地里爬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拍打身上的雪花,而是对准雄鹿拉弓引箭准备再补上一箭。

  这时一只利箭划过冰冷的空气,直直的穿透雄鹿咽喉。不知是箭的力度太大,还是雄鹿临死的最后挣扎,就见它带着箭临空一跃,之后重重的栽倒在地。一汩汩猩红的鲜血顺着咽喉流淌下来,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