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答应的轻快。
以吴恙对他的了解,这人虽跋扈,但绝非言而无信之人,因而也不再难为他。
两日后的夜里谢长安果真亲自送来了一份大红婚书,证婚人吴恙。
钟娆接到婚书自是欢喜万分。
这事钟娆也向吴恙道歉,当初不应该瞒着他的。吴恙笑着说,这事他并没放在心上,反而为谢长安真心对她而高兴。
自从谢长安送来婚书,吴恙一直很开心。这日夜里吴恙没有丝毫困意,百无聊赖,便去隔壁寻夜初。
吴恙推门进入,夜初正在灯下读书。
“成日的读书,不觉得无聊吗?自打来到京城你就很少出门了。”吴恙凑到夜初跟前,看了看书名,原来是本春秋。
“看的这么认真,还以为是什么书呢。”
“你以为是什么书?”夜初问道。
吴恙嘿嘿一笑,夜初立马意会。
吴恙坐到夜初的对面,趴在书案上,歪着头抬着下巴看着夜初,“夜初,你整日读书真的不闷吗?”
“这几日做的事有些多余。”夜初忽然说。
“为什么?”吴恙问道。
“你向谢长安索要婚书,即便有了婚书,以钟娆的身份,谢家也不会接受她做正室。”
“钟姐姐有身孕了。如果有朝一日,谢长安翻脸不认人,孩子要认回父亲,这婚书是必不可少的。”吴恙说道。
“如果谢长安翻脸不认人,即便认回孩子有如何呢?”夜初说
“至少不会像司洛那般,至少是良家孩子。”吴恙垂头说。
每次提到司洛,吴恙都会记起那夜在牢房中,司洛浑身失血趴在地上的样子。
“其实没有谢长安,钟娆和这个孩子还有你,也不会落到司洛的下场。”夜初说道。
提到自己,吴恙嘴角一挑,自嘲的笑了笑。
“我还不知道自己回落个怎样的下场呢。”
吴恙说完这话抬头看向夜初,就见夜初正在瞪着自己。
“整日妄言!”夜初有些生气的说。
吴恙微微一笑,说道:“又要生气,现在你这脾气与临心越发相像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谢长安会不会为了钟姐姐,退了马家这门亲事,等从蜀州回来,迎娶钟姐姐呢?”
“按常理来说不会,但如果谢长安念及旧情,接钟娆入府为妾还是极有可能的。”夜初答道。
“我觉得未必,谢长安性格孤傲古怪,也不无可能。”吴恙说道。
说到这吴恙探身过去,嘴角上扬,嬉笑的问道:“不知将来的越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
夜初看着吴恙说道:“定然是活泼开朗的。”
“除此之外呢?比如琴棋书画,比如诗词歌赋,比如能文能武,比如样貌出众?你更喜欢哪种?”
夜初盯着吴恙的眼睛说道:“自然要样貌出众,才华横溢,还有文武双全的。”
吴恙眉毛轻颦,坐直身子说道:“你的要求可真够多的。这越夫人可真难做。”
“越夫人?”夜初细细品读这个称谓,之后转眼看着吴恙,开口问道:“越夫人应该如何称呼我?”
“夫君啊。”吴恙随口答道。
夜初嘴角一翘轻轻“嗯。”了一声。
吴恙看着夜初轻扬的嘴角,问道:“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夫人啊。”夜初笑意更浓,嘴角大大的上扬,脸上还露出两道好看的梨沟。
夜初很少笑的,即便有时会笑,也是讥笑吴恙。而今日这笑直接将吴恙笑蒙了。
吴恙细品着夜初笑容中的意思,突然明白自己被套路了,板脸说道:“想媳妇想疯了,连我我这个兄弟都拿来调笑。我可是男人。”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是吗?要不验过正身?”夜初反问道。
吴恙一怔,脸上露出片刻的慌乱,接着反应迅速的他眉毛一挑,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着起身当着夜初面的伸手解开腰间的丝绦。吴恙眯眼看着夜初,从容大方的继续去解身上的盘扣。
夜初这边却慌了神,急忙站起转身背对着吴恙,带着几分羞涩的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