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宋祁玉压低了声音道:“做我们昨晚未行之。”
宋祁玉的气息拂在耳畔,小赵耳朵微微一痒,想起昨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怔怔地望着宋祁玉起伏的胸膛,思绪已然被夺走。今夜明明没有喝过酒,她竟醉了。
安静的寝殿内,粗重的喘息声渐渐清晰可闻,不断撩拨心弦,到最后都化成无尽的爱意,温柔了沉静的夜。
月色旖旎,伴着一夜缠绵,缱绻万千。
天将泛白,始而入眠。
*
阳春三月,清风徐来,阳光和煦,高斩在院子里缓缓地走来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愣是出了一身薄汗。
院子里极静,他忽然听见远处一阵脚步声,步伐短促有力,正朝永清殿而来。
不多时,一道身影闪入院内,高斩早已按剑躲到一旁,突然急急出手。
对方有些猝不及防,被高斩的剑柄打了个趔趄,退了几步才站稳。
此时眼前这个满脸髭须的方脸大汉憨憨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哇高斩,你现在倒是学会偷袭了,有本咱们比一场。”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戍卫营里的左延礼。
左延礼刚从戍卫营里匆匆赶来,他这个人勇猛好斗,尽管不是高斩的对手,但还是喜欢同他切磋几下。
高斩摇头,说:“下回吧,你来找王爷?”
左延礼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憨憨地笑道:“你看看,被你这么一闹,我都忘了正,王爷呢?”
“兴许——还没醒?”
高斩也在等宋祁玉,可是他不敢去打扰他。
“你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左延礼皱起了眉头道,“这都日上三竿了,王爷怎么可能还没醒,他平日那么早就去戍卫营,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
“高斩,你该不会不知道王爷去哪儿吧?你这护卫未免也太不称职了!”
“王爷真在寝殿内。”
“那我去找他!”
见左延礼迈开脚步,高斩连忙拦在面前。
“高斩,戍卫营里有禀报王爷,你别同我胡闹行吗?”
“等王爷出来再说。”
左延礼满腹狐疑,挠了挠自己的胡须,脸皱得像根苦瓜似的,一脸不解地盯着高斩。
他忽然凑上前来,低声说道:“王爷真的病了?难不成王爷有隐疾?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
“你才有隐疾!”
左延礼见状不予理会,便想悄悄溜进去,可他身手哪有高斩敏捷,没跑几步,就已经被高斩抓住了。
高斩扯着他的腰带,他一个彪形大汉都动弹不得。
“高斩,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可生气了。”
左延礼想不通今日的高斩为何这般不明理,他有军中要务前来禀报,高斩竟处处阻拦。
“等王爷出来再说。”
高斩还是那句话,左延礼没有耐性同他耗下去,便一个拳头抡过来,于是俩人扭打了起来。
“住手!”
宋祁玉从寝殿内出来,老远就听见打斗声,转过回廊,才看见原来是高斩和左延礼。
在宋祁玉的一声喝下,俩人立即停手。
宋祁玉刚要过来,忽然瞥见式微站在阶前,似乎有话要说。
他便冲高斩道:“阿七,你带延礼去茶厅。”
人都走后,宋祁玉闪进假山内,式微也跟了进来。
式微每逢几天便会向宋祁玉禀报一次赵子衿的行踪,宋祁玉本想让她别再继续了,不曾想她今日的一番话令他有些吃惊。
宋祁玉的目光紧紧地凝在她身上,他打量着式微,心中对她有几分怀疑,却在脸上不露半分痕迹。
“式微,你入府几年了?”
式微躬身低着头,宋祁玉的声音沉沉地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一股压迫感,令人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