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爷没事,对来说就足够了。
“那太子和十三爷现在被送到哪里了?”追问。
“现在都在宗人府,想来是要等皇上回京再行定夺的。”
崔蘅深呼一口气,拖出藏于床柜里的妆匣,取出了那枚金玉令牌。
“把这个给十三福晋送去,应该可以让十三福晋顺利见到十三爷的,十三爷虽然失势,但四爷还在呢!宗人府的人不可能连四爷的令牌都不放在眼里。”
将金玉令牌交予周顺,“至于太子,太子妃和弘晳阿哥会有办法的。”
十三爷只是个贝勒,连带着十三福晋的品级在宗人府那帮人眼里也是不够看的,很可能被为难还见不到十三爷。四爷是郡王,这么大的事康熙也没有对四爷做什么,就说明四爷的地位依旧稳固,宗人府是不敢得罪的。
太子虽也被幽禁,但太子妃的品级实打实的在那,弘晳阿哥也在呢,以康熙以往对太子的偏爱,未盖棺定论前,宗人府可不敢放肆。
崔蘅更担心的当然是十三爷,太子好歹还有个两废两立,十三爷好像是一直被幽禁,直到雍正登基。
但多年的幽禁生活也摧毁了他的身体,再加上有个工作狂属性的雍正,内卷着让十三爷也跟着拼命,然后就早早离世了。
这兄弟俩,都可以说得上是累死的。
本来就因为太子和十三爷的事府里人心惶惶,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苗采盈那一帮子烂人亲戚做出的缺德事终于被捅出来了。
听说当地县官派人抓捕这些人的时候,还猖狂的叫嚣着他们可是四爷的亲家,等四爷知道了,抓他们的这些人就等着死吧!四爷一定会为他们出了这口恶气的。那些举报他们的人,等他们从牢里被四爷接出来,也等着被报复吧!
极其嚣张!无所畏惧!那气焰,比皇帝还皇帝!
当地县官看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张口闭口就要差役伺候,架子摆得极大。
口口声声说是四爷亲家,他们家那个金凤凰可是康熙爷亲自指给四爷的,极得四爷宠爱,要是让金凤凰知道自家叔伯兄弟被抓进大牢里,一定不会让县官好过的。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偏巧县官也听过四爷有个极宠的妾室,便以为就是这些人口中的金凤凰,自己拿不定主意,便上报了知府。知府也不敢随意定论,就又往上报,叠着叠着就叠到了康熙的折子上。
好家伙,苗采盈一夜爆红,原地出道,康熙的脸被打得啪啪直响。
谁让他当年随口夸了苗采盈一句“柔嘉成性”呢?做出的事可跟这个词一字不沾,直接抽肿了康熙的脸。
四爷刚病愈回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苗采盈就啪叽一下跪他跟前了。
“四爷您得为妾做主啊!自从妾父亲病逝,他们瓜分了家里的财产后又卖掉了妾和母亲,妾真的没有和他们再有过任何联系啊!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妾真的不知道啊!”
苗采盈痛哭流涕,“妾敢发誓,从来没有让他们做过那些缺德害人的事啊!如有虚言,天打五雷轰,死后也不得超生!”
为了脱罪,苗采盈也是拼了。但确实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成了四爷的格格的,还借着的名头为恶乡里,欺男霸女,做尽了恶事。
父亲其实是平头老百姓出身,但有着和村人不一样的闯劲与拼劲,在德嘉皇贵妃鼓励开辟海路时,父亲是第一批去往海外做生意的人。父亲成功了,一夜暴富,成为了当地远近闻名的大商人。
农家子,暴富后执意娶了天香楼的花魁为妻,就是的母亲。父母恩爱,堪称一对神仙眷侣,即使那些极品亲戚看不起母亲,但还不是得讨好母亲才能拿到钱一切都有他父亲在前面护着,所以和母亲被养得天真起来。
父亲急病去了,那一窝白眼狼不仅夺了家的财产,还把和母亲都卖了,母亲本来就因为父亲的去世生了病,又受了这般磋磨,不久后也跟着撒手人寰,就留了一个。
如此大仇,怎么可能让那些狗东西趴上来再吸的血恨不得亲自拿刀砍了他们!
一群没本事的渣子,父亲活着的时候天天来打秋风,父亲去了,他们抢的比谁都快。可人没本事,金山银山也守不住,生意和铺子那些很快就被其他商人弄到了手,他们依旧还是在土里刨食,能在县里有房那也是抢了家的。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却又被黏上了,自己还委屈呢!
四爷脸色还是苍白的,病刚好便急着回京,所以仍是虚弱的。
“你说没有,那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
声音中气不足,还带着嘶哑。
乌拉那拉氏心里乐开了花,但也是刚回来,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旁观,不敢轻易开口。
钮祜禄格格冷笑出声,“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你身上穿的蜀锦,头上戴的金雀钗,手上的翡翠镯子又是哪里来的同样是格格,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话一出口,崔蘅就低头看了看自己,料子是云锦,头上是石榴钗,手上是碧玉镯。
苗采盈刚好每一处都微妙的压了一头。
四爷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苗采盈心里一慌,可总不能说这些都是勒索瓜尔佳氏得来的吧?弘晖阿哥的事说出来就是个死字!就算说是瓜尔佳氏想拉拢才给了这么多东西,但平日里负责和绿萼交接的荷香前几天满了年岁,出府去了,刚提上来的菊香还不曾接过这项工作,连个人证都没有。只要绿萼咬死不认,就是在撒谎!
只能继续哭啼,“妾入府也这么多年了,还不能有些积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