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月的许多行为, 告诉给他的许多知识,无一不展示了她实际上来自于这个充满了高科技的时代, 而她所喜爱的,就是这个名为晓枫的男人。
所以秦汐月才会纠结,她确实喜欢晓子风,但喜欢的又不是他,因为她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所以才选择答应了晓子风的求爱,可实际上她爱的人并不是他,这困扰是无法对晓子风说出口的,因此她才会需要一点时间去好好考虑。
这么解释的话,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在认知到这一件事的时候,晓子风如坠冰窖,他僵直在原地无法动弹,也完全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
“汐玥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她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在此之前,你就先好好享受这南柯一梦吧。”晓枫站在晓子风的面前,笑得畅快无比。
四周的黑暗逐渐将晓子风包裹,他陷在一片冰冷之中,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已是深夜,晓子风房间的窗户被打了开来,月光照耀进来,落在了他的床上。
睡梦中的晓子风仿佛被魇住了,额间冷汗直流,眉头紧锁,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梦魇中逃脱。
在他的床前,一名笼罩在月光下的白衣女子正静静地站立着,她的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纱巾,遮住了她的面容,一双眸子仿佛被月光照耀成了银色,此刻正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在床上挣扎的晓子风。
过了一会儿,月光被乌云遮蔽,女子的眸子也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她最后看了晓子风一眼,随后轻巧的走到了窗前,一跃而出,不带一丝声音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就连一直守在晓子风房外的守卫们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在女子消失后,一直挣扎着的晓子风神态这才逐渐平缓下来,随后伴随着夜间的冷风,渐渐地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到了第二天早上,晓子风有些浑浑噩噩地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头重得不行,眼前全是金星。他依稀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噩梦,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但不论他如何去回想,也想不起来梦中一丝一毫的情节。
听到晓子风起床的声音,轻竹推门进来,却发现晓子风房间的窗户居然正开着。
这可把轻竹吓坏了,他急忙跑到了晓子风身边,就发现自家王爷的状态似乎不对。
他明明记得最后一次他来检查时,王爷房间的窗户还是关得好好的,怎么今早起来却被打开了,而且看他家王爷这样子,很明显是被夜风吹得着了凉。
这下轻竹也顾不得请罪,急忙奔出去就将余勇喊了过来,让他赶紧去将县里最好的大夫给请来。
晓子风生了病,整个家中都骚动了起来,但轻竹此时也来不及管,他再次回到晓子风身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告罪。
因为受了凉,晓子风不出意外地发了烧,此刻状态并不好,他听着耳边轻竹的哭声,只觉得吵闹异常,一个头两个大,于是皱着眉说道:“行了,这不怪你,别哭了。”
被命令了的轻竹迅速止住哭声,扑在晓子风床边抽噎着说道:“王爷你先休息会……轻竹已经让人去请医师了,相信很快就到!”
“嗯。”晓子风重新缩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试图再睡一会儿。
不过片刻,医师便被余勇快马加鞭地拉了回来,对方诊治了晓子风后,确认他是受了风寒,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这下子别说轻竹,就连余勇也吓坏了,要知道他家王爷一直都有勤于锻炼,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生病,怎么忽然就受了风寒。
风寒在大氿王朝算得上是一种致命的疾病,每年因为风寒不治身亡的百姓不知几许,这病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会慢慢拖垮人的身子,随着风寒的加重,最终伤及肺部,引发其他病症,一命呜呼。
得知晓子风染上了风寒,轻竹自责得想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他无法想象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想着是不是昨晚自己多留点心眼,多进来看王爷几次,就能及时发现窗户被打开了。
至于窗户为什么会被打开,余勇也带人去调查了,这个窗户开得蹊跷,他们都是王府的老人,深知轻竹作为晓子风的贴身侍从,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错误。
但他们无论怎么调查也查不出任何人为痕迹,昨晚王府里也没有出现外人,若这窗户不是被王爷自己打开的,那就是被风吹开的,可若真是风吹开,一直守在王爷门外的轻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总不会只在王爷的窗前出现了一股邪风吧。
余勇那边毫无头绪,轻竹则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拿着医师开的药亲自去煎好了,并端来给了晓子风。
此时的晓子风刚从昏睡中苏醒,在轻竹的服侍下一点一点将药喝了下去,或许是因为药暖了身子,所以晓子风的精神稍微好了些,他看轻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怎么了,本王现在还好好的呢,别摆着这张脸了。”
轻竹擦了擦眼角,又一次跪在了晓子风的床前道:“是、是、都是轻竹的不好,王爷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实在不行,咱们回京城治病去吧!”
“不过是个风寒,能有多大事,本王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晓子风并不想一个人回京城,他不想把秦汐月一个人丢在这边办事。
“可是,这里的医师根本治不好风寒!”轻竹焦急地说,虽然京城的太医也不一定能治好,毕竟风寒涉及的病症实在太多,可也总比在这乡下来得更稳妥些。
“本王说了没事。”晓子风是真的不觉得区区一个风寒就能打倒他,他目前觉得自己状态还好,于是强硬地说道,“这件事不许传出去,也不许被秦姑娘知道,听到了吗?”
轻竹欲言又止,但对上晓子风那双眼眸时,只能默默地点下头。
见轻竹应下,晓子风重新缩回了被子里,他又开始犯困了,于是吩咐轻竹道:“你先下去吧,本王再睡会。”
“轻竹不下去,轻竹要守着王爷。”轻竹又想哭了,但他还是忍住眼泪。
“随你。”晓子风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后,再次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