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小公子竟是位千金——杏林风声
时间:2022-02-18 08:36:37

李挽放轻动作将门从里面也锁上,余光瞥见门框上的裂缝, 有些疑心自己锁了怕也是同锁了没什么两样。

  耳朵留意着门上的声音, 李挽迅速绕到屏风后,将未来得及整理好的外衫系好,重新裹上了披风。打开门, 就发现虞景深背对着房间, 左手用力握在剑柄上,手背青筋紧绷。

  乍看之下,倒是仿若坚守在门口的护卫。

  李挽愣了下, 试探性问道,“侯爷?”

  虞景深在李挽靠近门时便听到了脚步声, 他深吸了口气, 将刚刚一直不断在脑中复现的场景抹去。

  做好了准备要转过身时, 却在听到李挽声音的一瞬间, 刚刚才强迫自己清除出脑海的场景又重新涌了上来。

  紧紧闭了下眼,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正在李挽想要再问时,虞景深方转过身来。

  少年穿好了衣裳,从腰间道锁骨全部遮得严严实实,虞景深扫了两眼,莫名松了口气。

  再抬头见李挽头发处还带着水珠,已经将披风侵湿了一小片,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李挽疑惑,“不是侯爷有急事找我么?”

  虞景深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转移话题,“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

  李挽记得上次似是已经同他说过了一次,见他又问,也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后,却见虞景深仍是不提过来有何事的模样,便提醒道,“侯爷过来所为何事?”

  虞景深本来脑子正乱糟糟的,经此方想起自己为何过来,从腰间锦袋中取出一个青绿色的玉瓶子递过去,“抹在手腕上,活血止痛。”

  便说,眼睛便向着李挽的手腕看去。

  本是想要看看有没有红肿,结果却看到那白白细细一截,仿若经不起一点力道一折便会断,引得人想要顺着手腕对衣袖下的部分一探究竟。

  他忍不住愣了下。

  李挽察觉到,不自然地将手向后缩了缩,虞景深仿若被这动作惊醒般,脱口而出道,“怎么这样瘦?”

  再抬头打量李挽,只觉得散着湿发的李挽比平时还要显得年龄小,脸甚至只有他的巴掌大小,耳朵圆润,耳廓处似乎能透过光去,脖颈修长,甚至连喉结都还没明显显露出来。

  卸去了不少清冷,带上了种莫名的脆弱感。

  勾得人想离得再近些。

  他一直都知晓李挽长得好看,今日才恍然觉察出这种好看是会引起他人的觊觎之心,让人生出一股子破坏欲来。

  “多谢侯爷的伤药。”李挽没应话,用目光询问虞景深是否还有其它事。

  虞景深却根本没留意李挽说了什么,仿若第一次见到李挽般,将李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在李挽提起了心开始猜想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时,才看见虞景深皱着眉头开口,“下次刚洗完澡不要随便开门。”

  “啊?”

  突然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李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张嘴“啊”了声。

  连唇色都比旁人要红些,贝齿微微露出,浮现出几分本人可能都不知晓的天真,想到这幅样子也有可能被怀有歹心的人看见……

  虞景深眉头越皱越深,忍了又忍,干脆扯过一旁的干巾帕兜头扔了过去,“擦干头发。”

  □□帕罩住头部挡住了视线,李挽听见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她边将干帕拉下来边问道,“侯爷可知我大哥具体是哪一日启程?”

  可将干帕拉下来后,却发现虞景深已经走了。

  若不是光沿着门框的裂缝洒在屋中,以及虞景深送过来的药瓶还在自己手中,李挽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外面,虞景深走了几步,回想起方才所见的少年的模样,又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可能有更多那般议论李挽的话,才消散下去的戾气又有些控制不住地冒头。

  方才撞见虞景深的那学管正在寻虞景深的身影,本来看见虞景深时就要上前来回禀,结果硬生生被这戾气吓得止了步,在虞景深看过去时才硬着头皮上前来,

  “回侯爷的话,方才那几人的身份都查清了,分别是太傅大人的幼孙张浔、曹侍郎家中的嫡次子曹明光、刘中丞家的庶子刘康……”

  他回完话,久久未见人应声,抖着胆子偷看了一眼,却见虞景深神情莫测,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方“嗯”了声,

  “派人将李四公子屋中的门修好。”

  探三在一旁候着,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那学管领了命离开后,方上前问道,“侯爷,现在回府么?”

  天色已经不早,即使现在回去,到了府中天也该黑透了。

  见虞景深向着府外走去,明显是要赶回去的模样,探三也是十分不解。

  侯爷每日公务已经那样繁忙,为何还偏偏要接了个骑射先生的职?这满京城里还不至于连个骑射先生都找不出。

  想起今日侯爷又去看了李四公子,探三想到这不会只是为着李四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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