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顾及到李挽同样在马上,李元昭差点忍不住直接将剑抽出甩了过去◎
若非顾及到李挽同样在马上, 李元昭差点忍不住直接将剑抽出甩了过去。
方才他不知和李挽同坐在马上的是何人,现在方看清了脸,想起自己昨日还请求过这位镇北侯爷帮自己照看挽儿, 当时这位镇北侯爷表现可是颇为冷淡,私底下竟这般无耻。
一回忆起自己昨日还对这位侯爷颇为感激,李元昭拿着缰绳的手紧紧崩成拳头, 忍住火气,质问道, “侯爷这是何意?”
看看李元昭,再看看虞景深,李挽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完全不明白事态是如何发展到如此地步的。
李元昭本以为这位镇北侯爷好歹该有些羞耻之心, 自己没有弟弟,便想要诱拐他人的弟弟, 现在被发现了, 总归有些丢脸,却不想虞景深闻言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径直将头转向了一边, 一副不屑与之争论的模样。
不止李元昭, 连李挽都被他这番操作吓了一跳。
从她认识虞景深以来,这人虽有时有些难以沟通,但无时无刻总还是保持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从未像此刻这般过。
不仅仅任性,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幼稚。
眼看着李元昭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明显愤怒更上一层, 李挽当即从一侧滑下马来, 走到李元昭旁边, 打断道, “大哥怎么回来了?”
李元昭见李挽下马,也跟着下了马。
见李挽披风脖子处的镶嵌的一块红狐毛被风吹得时不时便贴在李挽脸上,上前一步将李挽的风帽帮忙戴上,放柔了声音,“方才似是看到你了,便回来看看,这样早便起了,冷不冷?”
李挽摇摇头,“不冷,大哥不必担心,快些走吧。”
这风帽做得明显有些太大了,李挽摇头间风帽里衬的嵌毛扫了她的鼻子上,有些痒,她忍不住耸了耸鼻尖。
李元昭只觉得李挽这般仿若出来觅食的小狐狸,心跟着瞬间便软成了一滩水。
他刚想伸手帮李挽把风帽扶正,余光对上虞景深看过来的侧脸,偷偷在李挽看不见的角度冷哼了下,脚下错开,挡住了虞景深的视线。
“好好在家待着,等大哥回来。”李元昭扬了扬手中的长剑,剑饰在李挽面前晃了晃,嘴角扬起一抹笑,“这是大哥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李挽又催促了几声,李元昭又轻轻抱了下李挽,才依依不舍上了马。
临行前又冷冷扫了一眼虞景深,若非恐怕时间真来不及,他定是要回去亲自送挽儿,才不会便宜了这厮。
又想到这几日云如梦每每在自己面前提及镇北侯爷如何如何好,李元昭更觉得扎心,下定主意一有时间就要立马给家中写信提防虞景深。
见李元昭走了,李挽看向明显心情还是不佳的虞景深,再看看快要完全亮起来的天色,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认命地走到虞景深马前,仰着脖子问,“侯爷?现在回去么?”
没人回话。
李挽只觉得今日将所有的气都叹完了,继续道,“方才是我不对,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侯爷见谅。”
仍是没人回话。
她前世里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此生先有李玉却并不亲近,再有李元昭几个哥哥却又处处以她为先,还真是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情况。
李挽正苦想如何消了虞景深的脾气时,忽听见一声接着一声有规律的“哒哒”声。
抬眼看去,原是虞景深的尾指正似无聊般地随意敲在剑鞘上。
她脑中忽闪过一道灵光,
——我这剑也有些单调了。
李挽试探性地开口道,“不知侯爷的剑可需剑坠?我刚好会些此类小玩意儿,侯爷若不介意,改日送侯爷一个?”
马上的人终于肯正脸看她,伸出手,见李挽没动静,挑了挑眉头,“还不上来?”
直到凭借着虞景深的关系,李挽顺利从学府大门进去,赶在早课开始前到了课室中时,李挽仍有些难以置信。
莫非虞景深绕了这样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一个剑饰?
一见夫子走了,蒋灏立马抑制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李兄,今日早上没见你?”
自从李挽搬了住处后,每次上课,蒋灏总会特意从李挽门前经过,十次倒有九次能够遇见。
“今日起得早了些,便提前来了。”
蒋灏闻言也没怀疑,倒是旁边的赵怀北向着这边看了眼,李挽察觉到看回去时,赵怀北却又已经移开了目光。
上次庙会上未遇见李挽,蒋灏一直都觉得挺遗憾的,眼见明日又是休息的日子,便再次约李挽出去,“明日里要不要一起去如意楼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