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怜惜带着欢喜,区别于往日的清冷,却又一如既往的热烈。
这般的攻势下明嫣总是毫无招架之力。
她纤细柔软的四肢瘫在白玉的凉席上,像是一朵朵无辜的白莲花,夏夜里漫天繁星下诉说着娇羞动人的故事。
她娇喘连连。
无助的攀着他的脖子。
他在她耳边蛊惑道:“乖乖,叫一声好哥哥。”
她的声音里含着极致的魅惑,娇软无力的低低的答应一声,他便越发的火热。
原来住在郊外还有这般的便利和趣味。
丫头打起竹帘将《女戒》请了进来,屋子里点着驱蚊的熏香,带着点浅浅的药味。
雅柔在屋中站的笔直像是要站成一坐山峰。
起了风把那高丽纸糊着的野趣横生的灯笼吹的滴溜溜的转。
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连若柳也躲的远远的。
年氏尖细的声音从外头隔着繁花传进来:“雅侧福晋就是见多识广,我竟都不知道女戒是怎样写的!”
她笑的得意又娇软。
后院里人人都知道了。
因为莫须有的罪名王爷竟然罚她抄写女戒!
就因为小小的格格!
年氏踩着花盆底漫步走了进来,依靠着原木色的门框,笑盈盈的道:“就算是侧福晋,生不出孩子,照旧一文不值!”
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挑破了雅柔最后的理智。
她怎么会生不出儿子?
她可是女主角,叱咤风云人见人爱的女主角!
谁也比不过她!
谁也不行!
她恶狠狠的看向了年氏,像是一匹孤狼,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到底震慑住了年氏。
年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讪讪的后退了两步,而后又挺直了脊背,转了身笑盈盈的出了门。
雅柔深深的闭上了眼。
耳畔是郊外嘹亮的虫鸣声,晚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若柳欣喜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主子!主子!府上来送夏凉礼了!”
雅柔猛地睁开了眼。
她跟景深关系可一直不错,如今婉柔一死,死无对证,她作为皇上身边红人的妹妹,王爷肯定会看到她的价值高看她一眼的!
她怎的就将这样大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她立刻站了起来:“快,侍候我换衣裳!”
她要过去亲自瞧着家中人送东西,亲自当着众人的面将景深如今的非凡讲出来,傍上景深的权势,还有那拉氏什么事?
不过是罚抄而已,都能补回来。
她穿了桃红的纱衫,带着点翠的头面,在这绿色质朴的园林中醒目又亮眼。
下人们一眼都能看见。
有人便道:“有个不一样的娘家就是不一样,听说侧福晋的兄长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福晋的家世也比不上。”
“可见什么罚抄,只怕也是说说而已。”
来送礼的是先太太身边的管嬷嬷,领着一众小厮婆子将几箱子东西抬进了后院,人先去了福晋的院子,姗姗来迟的王爷步伐轻快又有力,眉梢带了不易察觉的餍足。
雅柔瞧见管嬷嬷立刻站了起来,亲自去拉管嬷嬷的手:“嬷嬷好久不见?”
管嬷嬷一双眼淡淡的瞧了雅柔一眼,立刻就向后退了两步行礼,别人看起来她似是对雅柔避之不及,却又挑不出错处。
雅柔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片刻又恢复了过来,笑盈盈的道:“嬷嬷可是瞧着我长大的,何必这般见外。”
管嬷嬷不得不垂下了眼。
就是这个太太一手养大的侄女,将她们家的格格骗到了雍亲王府,欺辱致死。
太太要是泉下有知,还不知要怎样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