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嫔此曲,朕心甚悦。”
说罢,他将杯中好酒一饮而尽。
娴妃抿唇,施施然站起身也朝着令嫔敬了杯酒。
“这词倒是熟悉,只不过曲子却是头一回听。不知令嫔妹妹从何处学来,可否说与本宫听听。”
宋朝词作流传至今,大多都丢了曲谱。而苏轼的这一首的词自然是广为流传,可能唱出来的,魏怜儿却是第一个。
魏怜儿紧张的揪着衣袖,她总不能说是现代后人重新谱曲吧。
“臣妾也是幼年时在街巷偶然听到有人传唱,应当不是古时流传下来的,大抵是后人新编的吧。”
“竟不知是哪位高人,若是可以,本宫真想认识认识。”
娴妃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臣妾也很想知道那位高人究竟是谁。”
魏怜儿随声应和,勉强扬起嘴角笑了笑。这一关算是勉强过去了,魏怜儿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鼓声再次响起,这次落在了颖嫔手中。
颖嫔甩了一套鞭子,英姿飒爽虎虎生威。看着她甩鞭,竟像是回到了草原一般。
乾隆一时兴起,赏赐了颖嫔一柄名匠打造的长剑,又叫颖嫔舞剑,看的那是酣畅淋漓。
颖嫔过后,便轮到了娴妃。
娴妃素来擅长古琴,可今日却弹了一手古筝。那曲子竟是高贵妃平日里的最爱,一曲终了,乾隆逐渐变了脸色。
他倒是都快要忘了,后宫中还关着一个高氏庶人。
娴妃弹完之后,并未多言,只是抬手自罚一杯,轻声道。
“臣妾饮多了酒,一时忘了形。”
“无碍,这曲子原也不是不能弹。”
乾隆却摇头,眸色复杂。
后头击鼓传花虽然仍在继续,可众人却眼瞧着乾隆逐渐没了兴趣。等到日暮西山,外头蚊虫逐渐多了起来,各位贵人们便打道回宫。
乾隆还是照例来到武陵春色陪同魏怜儿一同用晚膳,晚膳过后,乾隆还要回去处理政务,刚欲出门,却被魏怜儿低声叫住。
“陛下先等等,臣妾给您拿个东西。”
魏怜儿轻声说道,脸上浮出一抹微红。
“什么东西?”
乾隆不解,却见魏怜儿故作神秘的摇头。随即她转身进了殿内,出来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
“陛下先说好,不管待会见到的是什么,都不准嘲笑臣妾。”
“好,朕答应你。”
乾隆轻笑,已经猜出魏怜儿手中拿的究竟为何物。
“喏。”
可在魏怜儿拿出来的那一瞬间,乾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辈子就从没见过这般别致的荷包,那针脚,就算是用双足缝制都要比这个齐整吧。
魏怜儿见乾隆发笑,恼羞成怒试图将荷包收回。可那荷包的一半早就已经被乾隆握住,哪里还扯得动。
乾隆大手一翻,连带着魏怜儿的小手也包裹住。
“虽然丑,但朕很喜欢。”
“不丑。”
魏怜儿鼓起嘴,惹得乾隆低头轻吻。
“好,不丑。”
美人娇俏,不管做的是什么他都心中欢喜。
“朕还要去处理朝政,你就打算这么拽着不放手吗?”
魏怜儿听罢,讪讪的松开手。那荷包适才完整的展现在乾隆面前,他仔细瞧了瞧,不是鸳鸯,看着像一只狗和一只猪?
“你是在说朕猪狗不如?”
乾隆皱眉,不解的看着魏怜儿。
魏怜儿气的连连跺脚,“这是狼,这是兔子!”
乾隆眯着眼睛瞧了半晌,“朕怎么瞧都是一只狗和一只猪啊。”
“陛下还是还给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