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疼了吧。”
娴妃递出一块帕子,轻声笑道。
富察傅恒转眸看向她,娴妃竟是孤身一人。
“不必娴妃娘娘费心。”
“傅恒。”
见他要走,娴妃竟叫出他的名字来。
富察傅恒握拳,转身冷冷的看向娴妃。
“如今娘娘就不知道避嫌了吗?”
“你要将青黛送进宫,究竟是为了富察家,还是为了报复我。”
娴妃此时却眼神温柔,眸中竟还带了几分愧疚。
“娘娘想多了,你我之间早就没了任何瓜葛。微臣对你,更是没了丝毫眷念。”
傅恒摇头,极为厌恶的推开娴妃的帕子。
“是吗?那就最好了。”
娴妃垂眸,竟有一丝落寞。她看着傅恒腰间玉带,伸出手拿起里头最不起眼的荷包。
“既然放下了,这东西也应该一并丢了才是。”
傅恒咬牙,见她这般说,便真的将那荷包取下丢了出去。
“原是忘了,多谢娴妃娘娘提醒。”
“送青黛进宫,并非上策。令妃不会同意,到最后你还是帮了本宫。”
娴妃轻笑,
“你果真还是忘不掉本宫。”
“皇后只会是富察家的女子,娴妃娘娘不必多想。微臣还有事,先行告辞。”
富察傅恒的身形很显然晃动了一下,他脚步凌乱,匆忙离开。
娴妃冷笑,随即走到适才那被丢弃的荷包面前,将其拾起。
“还是跟从前一样没什么出息。”
娴妃轻声感叹道,眸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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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下朝之后回到延禧宫,魏怜儿竟不曾出来迎接。他皱眉匆忙去找,方才得知魏怜儿病了。
如今冬日天气严寒,外头雪花纷纷,魏怜儿一时间冷热交替故而病倒了。
“陛下,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娘娘这病会传染。”
如意将乾隆拦在门外,低声说道。
“不是风寒吗?为何会传染?”
“自娘娘病倒后,在一旁伺候的几个也都病了。奴婢如今也发着热呢,还请陛下离得远些。”
如意隔着布帘,看她脸色也实属不好。
“朕得见见令妃。”
乾隆却不管不顾的掀开帘子,径直往内殿走去。
殿内药香极为浓郁,乾隆走到魏怜儿床前,却见美人面色苍白,那艳光四射的眸子此刻也黯淡了许多。
“怎么突然就病了。”
乾隆这几日不在紫禁城,竟不知魏怜儿病的这般严重。
“陛下快走远些,臣妾的病气可千万别过给您了。”
魏怜儿说话声音也极为虚弱,说一句话便咳嗽了半晌,瞧的乾隆很是心疼。
“你这模样叫朕如何放心?”
乾隆皱眉,一把拉过魏怜儿的小手。这手竟是凉的,乾隆的心一下子也冷了下来。
“太医怎么说。”
“原是顽疾,再加上去年臣妾受了寒气,故而难治。”
魏怜儿轻声解释道,见乾隆还想将自己抱在怀中,遂连忙虚弱的推了推他。
“陛下若真是想叫臣妾早些好,便不要再来延禧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