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轻舟为人太过尖锐,不够圆滑, 这么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到时候就不是她能解决得了的了……
许母有些漫无目的地这么想着, 没再说话。
许轻舟却主动开口解释了:“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在乎她们怎么看我。”
她的声音里全无被冒犯的恼怒,听起来十分轻松。
“妈妈给我介绍这个活不错,我都不用真做什么, 陪几个小丫头玩玩就能收钱了。”
许母本来看许轻舟的心情没受到影响还挺开心, 听到许轻舟这话却又有些紧张。
“不是……轻舟,你不会又想着要怎么惩罚她吧?洲洲可就是个小丫头,不像孙燕那么经得起吓啊, 要是真把她吓出问题了,不好收场的。”
许轻舟听出许母声音里的担忧,笑了笑, 开口的声音几乎像是在撒娇:“妈妈,我没那么小气、被人说几句就得去报复回来,再说了,我吓孙燕可不是因为她言语冲撞了我,而是因为她试图对你不轨……我记得我特意让她跟你说过她本来的打算?”
许母一听许轻舟这话,脸上又有些惭愧。
“是是是,我知道,我不是怕你一时玩心重,冲动之下犯错吗……”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飘忽不定犹如风中蒲柳。
“是妈妈没用,帮不上你,只会担心这些多余的事。”
车辆停在一个红绿灯前的停止线处。
红灯在读秒,许轻舟的声音十分郑重:“妈妈,你不要这么想,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
庄重的声音自带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许母眼眶有些微微发酸:“好,妈妈知道了。”
她低声这么打道,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不再管许轻舟的事,而是专注于公司,努力挣钱、为许轻舟提供可以倚靠的港湾。
玄学的事她不懂,她总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尽力做好。
回到家还没坐下,许轻舟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
许轻舟看着来电显示上的“苏禾”二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苏禾曾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前世在她和连先生成婚后,两人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渐行渐远。
后来苏禾成了著名的设计师,其实说起来是圈子里最有底气嘲笑她当菟丝花的人,至少比那些被娇养着的太太小姐们要有底气得多。
可许轻舟记得后来两人寥寥几次相遇,苏禾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只带着淡淡的可惜,没多少轻视。
像是惋惜娇艳的花忽地凋零,像是感叹夺目的流星逝去。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急躁,是在问她是不是答应了洲洲要管她们家的事。
许轻舟啊了一声:“是呀,怎么了?”
苏禾急急忙忙说了前因。
她简单解释了自己偶然间听到洲洲的朋友在炫耀,说要开个直播间直播曾经的学霸女神为五斗米折腰、装神弄鬼,然后关心道:“你现在很缺钱吗?是不是叔叔阿姨的公司还是没有缓过来?我这里其实还有些私房钱……”
许轻舟笑着打断了她:“我都知道,没关系。”
苏禾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地问道:“什么没关系?你不会还想趟这浑水吧?我告诉你,那丫头根本没安好心!”
许轻舟嗯了一声:“无所谓啊,反正我只是为了钱。”
苏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挣钱也往正道上考虑呀!搞这些东西做什么。”
许轻舟记得苏禾的个性,知道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虽然这一次没嫁入连家当一个全职太太,却开始走上这样一条路,两人的友谊是注定维持不了了。
许轻舟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苏禾,以后我的事情,你别管了。”
苏禾听她一意孤行,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后来她又试图动员许家父母来劝说许轻舟,却发现许家父母竟然一点也不反对许轻舟去接洲洲所谓的“生意”。
苏禾觉得许家人简直无可救药,气急败坏之下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事,她们都不当回事,她又何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呢?
爬来爬去的样子简直太难看了!
苏禾打定了主意再不管这件事,到洲洲邀请许轻舟去家里的那一天却还是忍不住点开了洲洲的直播间。
镜头里的许轻舟打扮清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