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这么远？”皎悄心知这个世界的反派性格比较傲娇别扭，“为师不吃人的，更不吃龙。”
封乌身形微滞，向前挪了一步。
这一动，他又发现了件事，似乎自从他瞪过那只白虎后，师尊就再也没有抱过了。
也许只是偶然，但他很难不往自己身上联想。
“师尊，那只白虎呢？”
皎悄哦了一声，直直看向他，语气如常，“你不准那小兽到我怀里，它吓得哪敢再来。”
“我不准，它便不来。”封乌重复了一遍，“师尊可怪我？”
紫眸微闪，眼睫微垂，说是问句，可皎悄认为自己断不能肯定回答。
“怪倒也说不上，但是乖乖啊，”她语气忽的恳切，定定看着他，“你既不让白虎与我亲近，又不把自己化成原型，师尊很难受。”
封乌偏了偏头，“难受？为何。”
皎悄心想，我说我想撸毛茸茸，这话能说吗？
她眼都不眨的胡说八道，“落云峰夜里寒凉，为师身体虚弱，抱着白虎休息暖和，平日里抱着也能暖手。”
皎悄本意是想让封乌不要吃醋，允许她抱白虎，谁知道那面容邪肆的少年脸色难得呆滞一瞬，似是下了决心般蜷了蜷手指。
“龙族天生体热，不畏寒，”封乌瞥了她一眼，别别扭扭的背过脸，“师尊若是喜欢，我可以捏个分身予你暖身。”
分身与本体同出一源，本体能够体会到分身的所有感知。
“小黑龙？”皎悄眼睛亮闪闪的看他。
封乌见她眸中细碎光芒，不似平日里淡然如墨，眼底甚至映着他的面容，笑意一点一点在他心底堆砌，而后故意矜持的“嗯”了一声。
“那自然极好。”
闻言，封乌也不耽误，手中翻转须臾便出现一只和他本体如出一辙的黑龙，脑袋上的小角，黑漆漆的鳞片，紫色的眼眸，和半尺长的尾巴。
他看着皎悄，伸手把小龙递出去。
“跟你真是一模一样。”她边赞边摸了摸小黑龙的后背。
封乌表情顿时僵了僵，背脊上突然传来的酥麻感，让他陌生又有些控制不住心绪，很明显是由于他师尊方才的动作所造成。
又是一阵细微的酥麻感，封乌闭了闭眸，“师尊，别乱碰它。”
他有点后悔把这东西给师尊了。
那感知原本可以设定微弱些，他却不知怎么想的，感知调到了完全一致的频率，现下总算尝出几分不对劲。
可又拉不下脸说重新给师尊捏个分身。
“嗯？师尊会注意的。”
不能乱摸？有鬼，偏要乱摸。
她挠了挠小黑龙的肚子，发现封乌忽然弯了一下腰，面色隐忍。
皎悄心里隐约猜到了点，于是勾唇又把手往下落了一寸，停在了小黑龙腹部，果见封乌呼吸急促了些。
啧，阿绥啊。
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嘛。
夜里，皎悄抱着小黑龙，满意的逗弄了好一阵子，神识扩散听到属于某人房间里不耐的粗重喘息，舒服的收回神识，睡了过去。
却不知，睡熟之后，她怀里的小黑龙白光闪过，变成了少年的模样，赤发散落整个枕面。
眸底一片深意，依靠本能的在她身上蹭，封乌这两天想了很久，大概明白他对师尊是什么想法。
按照他们魔族的话来说，求欢。
求欢的前提是，喜欢。
也就是说，他喜欢师尊，更想和师尊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具体怎么做，他又不太明白，既是没有传承到，也是怕师尊生气。
虽然师尊很纵容他，纵容到林长青都会说过分的程度。
但他依然觉得，这些事应该跟师尊说清楚。
那天在起寒居里，他记得自己似乎都把师尊的锁骨咬破了，师尊还很温柔的抚着他，唤着阿绥。
阿绥是谁呢？
封乌混沌的大脑兀的清醒过来，为什么这个名字很熟悉，当师尊唤他阿绥时，他应得一点也不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