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说,“那个罗青家的生意和萧正南家牵扯非常广,让他动这个手,肯定会波及他自己家。”
四哥说,“咱们动手,一样也波及他家。他会权衡的。”
Peter说,“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来找许小姐求情?让许小姐高抬贵手。”
四哥摇头,“他不会,你先去,看他怎么说,怎么做。”
“最后一件事。”Peter说,“咱们的人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做空商家海外的股票?”
四哥说,“不急,明天再说。”
等人走了,他来到隔壁。
子秋等在这里。
四哥让所有人都退远,就剩下他们俩。
四哥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必须亲自去跟?”
子秋在路上说是因为去跟罗青,这个只是借口,一定是有什么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子秋清隽的脸上一扫之前的悔意,低声说,“家里这么多年的案子,有眉目了。”
四哥看向他,神情意外,“你是说?”
子秋点头,“你的那两位没有见过面的哥哥,他们的死因,我们查到了。”
四哥心里的怒气散去,如果是因为查到了这件事,子秋的失职可以说是情有可原。这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想对子秋失望。
他走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你说。”
子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倒出来一份文件。
“之前我们查出来,老太爷有一份隐藏的遗嘱,是一份信托,并没有公开。”
他把文件递到四哥手上。
四哥翻了翻,是在国外一家律师行做的,隔着几十年了,这份信托,以及涉及的内容,就算老太爷自己醒来,也未必能记得。
他翻到后面,神色变得无法置信,“这份信托的受益人?”
子秋点头说,“我也不敢相信,所以让人亲自去确认过。”
四哥一目十行地继续看着。
子秋说,“如果涛爷看到这份东西,那许妍一定会被赶走的。”
四哥觉得头有点疼,他飞了太久,又差不多一天没有睡觉,他合上那文件,“还有没有别的?”
子秋迟疑地摇头,又点头,“我飞过去,是取这份东西。”
四哥望着他,一秒钟,那双华丽的凤眼如同要迸出火焰,四哥厉声道,“你在许妍家拿来的这份东西?”
子秋说,“对,人我也压着呢!”
他说完,补了句,“全家,一个没留,全部都在家等着呢,不敢出门不敢动。全都在等四哥你示下!”
四哥,“……”
四哥突然站了起来,他想到一件事,连忙说,“快给阿公打电话。”
阿公一定会给他爸爸打电话的,这时候,他不能让他爸回来添乱。
手机通了,是阿公的门生接的。
那边说,“阿公高血压现在在医院。庄爷他们都在,四哥是不是收到消息要过来?”
子秋捂着手机,无限同情地看着四哥,在四哥的事项清单上,阿公他们从来不是重要人物,所以进医院也没人报告。
他迟疑地提醒,“四哥,你今天说了要接手中青堂,那么阿公在医院,你是要去的。”
四哥,“……”
下一秒,四哥坐进沙发里,“……查涛爷的行程,是不是已经启程了?”
其实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这些老家伙全部只相信彼此,每次进医院,都指望着涛爷过来坐镇,以防万一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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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换了外出的衣服,临出门前来到许妍的卧室。
想再看看她。
她躺在床上睡的很安稳,被子里露出来穿着长睡衣的袖子,袖子上是可爱的小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