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温柔都是假的——蝗蝗啊
时间:2022-02-19 15:38:47

  她向他走的方向看去,那里了除了一棵枯树,什么都没有。他们停在了树前,攀古这才看清,树的旁边已被启鳌劈开了空间,里面的光芒照得她本就睁得费力的眼睛闭上了一会儿。

  再睁开后,她精神好像好了一些,她问:“就是这里吗?”

  启鳌:“对,出口就在这里,只要我们迈过去,应该就能回到地上。”

  攀古:“真好,要出去了。”

  启鳌冲她乐了乐:“我们走。”

  攀古一边回了他一个微笑,一边握紧手中的刀。她不能赌,或者说这就是她的赌注,在这里杀死启鳌,哪怕他因为被她杀而连带着自己也出不去,攀古也要在出去前杀了他。

  在这里,在被允参制作的归元魔息伤了后,他都可以复原,又在做回凡人后依然强健,不像她,最终还是成了个不合格的人类。

  这样强大的生命力,连攀古这个天道之子,做过主神的幸运儿都自叹不如,她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活着走出去,那不易于放虎归山。攀古对启鳌了解的越多,越觉得光凭神族,光凭允参想要灭掉他是很难的。

  本来她就是打着牺牲的主意来的,如今不过是早些消失离去。她从来不怕死。只是,只是……算了,没有什么只是。

  光芒越来越盛了,就在启鳌正要迈进光圈里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股巨大的疼痛感由心脏的位置遍布全身,他低下头看向自己,他看到,他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人,手中握着一把刀,是他的刀,也是他给的,而现在这把刀正扎在他的心脏上。

  扎的很深,只剩刀柄露在外面,她应该是使了很大的力,她的手很稳,但她的气息开始不稳,好像这一击耗费了她全部心力。

  启鳌忍着这份疼,从伤口处看向她,她喘的很厉害,连瞳孔都有些涣散,她甚至意识都开始不清,竟然在问:“我,扎到了吗?是,心脏的位置,没,错吧?”

  她断断续续地问着,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问谁。

  启鳌大脑空荡了几息,他很聪明,见识也多,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眼下是何种情况。他,被她骗了。

  骗他的命是肯定的,但启鳌竟然在这种时候心里想的是,那感情呢,她是有苦衷不得不为之?还是说,喜欢他也是骗他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感觉到自己生命流逝的同时,启鳌也能感受到攀古的。

  不!他不能死在这里,他不甘心,再有他若是现在放弃了,她也会死。凭她现在的状况她不能独自走出去。

  启鳌托了托双手,把攀古抱得更紧了些。她握刀柄的手还在努力,是要把刀拨出来再刺他一刀呢,还是想他更快地失血?启鳌不知道,启鳌也没心力阻止,但就算他不反抗,她也没有能力办到这件事了。

  很突然地,她这只行凶的手从刀柄上落了下去,晃荡在身侧。

  启鳌心里一沉,所有被背叛所产生的愤怒、悲痛等等情绪,都在看到她闭上眼睛,没有能力补刀时,全部化为了一种情绪,就是害怕。他怕死了,不是自己有可能要面临的死亡,而是怀里的人死去,死在他面前。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启鳌就异常地难过,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结果,这让他咬紧牙根,走进了光圈中。这条光芒四射的通道,走起来比他想像地要长。

  攀古像是睡在了他怀里一样,全部的力量都在他身上,启鳌觉得自己越来越负担不起,他视线开始模糊,他想眼睛应该是充血了,金色光芒染上了一层血雾一样的东西。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听怀中人道:“停下吧,不是说想与我一起呆在这里吗,只要你停下来,我们就可以做到。我会与你死在一起,如果这也算在一起的话,那么我保证,我将永远不与你分开。”

  启鳌张开口想说话,声音未出,一大口鲜血涌上来,顺着下唇、嘴角流下来,他咳呛了一声,把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但他脚下步伐坚定,没有因为她的说辞而停下半分。

  攀古这时已能完全睁开眼睛,她虽然没有死过,但她知道她快了,死亡的感觉就应该是这样的。

  她忽然不喘了,能平稳地说完一段话,眼睛也能睁开,甚至视线比刚才好上不少。

  攀古一转头,凭着这份回光返照的气力,重新握住了刀柄,启鳌闷哼一声。

  她拨出刀来,再快速地重新插,。了进去,启鳌身体前倾跪在了地上,但他手中还是稳稳地托住了攀古,没有让她被抛出去。

  攀古见状道:“你刚才若是听我的,不再往前走了,也不用再受一刀。”

  启鳌的嘴里好像只能吐出血来了,这些血落在攀古的身上,她浑然未觉,连看都不看一眼,只盯着他心脏上的第二刀。

  “嗯,”启鳌一边闷哼着,一边用膝盖向前爬,待他嘴里没有鲜血再流出来时,他虚弱地道:“想让我死也不用赔上自己的命,别再扎了,前面就是了,到了那里我放下你,你滚一圈就能出去了。“

  攀古还握着刀柄的手一顿,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在尽头用他最后一口气力把她抛出去,然后自己死在这里吗?这魔头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她不信。这一定是他的计谋,以此言语来感化她,让她不再补刀,得已喘息,得已险中求胜。

  攀古手上一使劲,刀又被拨了出来。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一次再想重新扎进去没有那么顺利了,攀古视线重新模糊,手上开始抖,握住刀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成败在此一举,攀古不再能抽出心力关心启鳌跪着行到了哪里,她把最后的一点行动力,全部集中在了握刀的手上。

  嘴中道出一声“啊”,像以使出全力,刀子第三次落下。与此同时,启鳌只差一步就可以出去了。

  这次轮到他瞳孔涣散了,意识到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启鳌如他所说,把手中的攀古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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