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娆眨了眨眼睛,适应了日光,一抬头就对上男人阴沉晦暗的眼眸。
她心弦一颤,朝他灿然一笑。
还未扑向男人怀中,自己便被人抱了起来。
虞砚抱着人进了茶楼雅间,关上了门,便把人压在自己与门板之间。
“娆娆,”他咬着牙唤她,“她碰你了吗。”
“碰了衣角,算吗?”
“算。”他冷声道。
“那你帮我脱掉?”
虞砚定定看了她半晌,暴戾的情绪终于被安抚,抬起手,一言不发褪掉了她的外衫。
已经脏掉的衣裳被人随意扔在地上,虞砚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袍,把她裹了进去。
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抱着人从房中走出,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
铃铛声响了半宿才停歇。
虞砚低头吻了吻力竭的女孩,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手执宝剑,自侯府大门走出。
明迟朗名单中所示的,离凉州城最近的那处越灵山庄的落脚地,只一夜功夫,便被人血洗。
整个山庄已无一活口,只可惜陆云缈并不在此处。
虞砚浑身是血从庄中走出时,天才微微亮。
他面无表情地抹掉下颌上沾染的一滴血污,翻身上马,快些回去,还能赶得上明娆起床。
有些事他本懒得计较,懒得处理,可总有人要在他挑衅他的底线。
既如此,那就都不要再安宁下去了。
第67章 .修大池子没有必要讨好。
接连四日,虞砚每夜都趁着夜色离开侯府,天亮之前回来。
他白日就在府上睡觉,除了明娆,谁也不见。
安北侯睡了,阿青才敢小声把明娆叫出来,“夫人,孟将军想见您。”
“见我?”明娆诧异道,“他不找虞砚吗?”
阿青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明娆站在门口,回望了一眼屋内,沉默了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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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久知不敢把明娆单独叫到屋里去,若是被侯爷知道,或许他的下场就会跟当初背叛虞砚的那个“朋友”一样,被扒掉一层皮,然后挂在暗牢的墙上。
孟久知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对着眼前的女子讪笑道:“夫人见谅,咱们就在这说吧。”
四面通风,远处是一片油松,头顶还有太阳。
几步远外就有阿青和禾香守着,暗处还藏了不知多少女护卫。
他们二人一人站在院子里,一人站在院子外,中间隔着一道月门。
明娆哭笑不得,见孟久知是真不敢把脚踏进来,只得点头。
她对孟久知是很尊敬的,安北侯整日不务正业,全靠这位孟将军夜以继日辛苦劳作,累死累活地打这一份工,今年也二十六了,忙到没时间认识姑娘成婚成家。
反观虞砚,十日里能有八日闲在家中,剩下两日就算去营地,也顶多半日就回。
也就明迟朗受伤后,虞砚才忙了起来。
明娆拢了拢披风,她大概能猜出孟久知单独来找她是为何事,温声道:“可是营中最近又出了什么乱子吗?”
若是,那她得劝劝虞砚别总在家里耗着。
孟久知摇头,“那倒是没有,就是想问问您,侯爷近来……”
他颇为忌惮地拿眼睛瞄了一眼房门,见门还关着,明知那男人应当是听不到的,可心里还是没来由地害怕,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侯爷近来心情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