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出笑容:“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锦绿睡了一觉身上热出不少汗,随不舒服但总算有了力气。
“哭什么。”初澄抬起手给锦绿抹去没擦掉的泪水。
“不哭了不哭了,奴婢才不给小姐惹烦心事。”
初澄也想起当时她开玩笑的说道,若是锦绿一直哭鼻子,她多出来的烦心事够她少活三年。
初澄笑了。
“才不会嫌弃我们锦绿。”
初澄撑着坐起来。
“小姐你等等,我去端点饭菜过来。”
初澄没有胃口,不过为了自己的身子,她也会吃下去,
锦黛给初澄熬了一碗荷叶粥,早就备好了。
甜糯的走送入口中,初澄舒展了眉梢,喝了一小碗,暖了整个身子。
初澄又沐浴一番,烧也退了去,锦绿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空,锦绿与初澄说了宋夫人要询问她的事。
初澄抿了一口水,干裂的唇舒服了很多。
“没事,晚上再说吧。”
初澄还未想好要怎么和宋府开口。
万一这说的不好,宋府明天就能将她嫁给王昌铭。
可容允这条路也定行不通。
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她讲了那么多不留情面的话,二人怎么说也不会有什么了。
初澄想的一清二楚,这其中的利弊她清楚的很,可是,若是再死皮赖脸缠着容允,那才是真正的惹人嫌。
刚退下烧的头又有了缓缓作痛的迹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嫁过去了,她也不会再任人宰割,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也不能再让人随意拿捏。
这样想着,也渐渐地释怀。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珍惜现在的时光。
“锦绿,给我收拾收拾吧。”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气色又多么的难看,可若是现在的样子传了出去,不平白无故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锦绿拿起刻着雕花的木梳理顺着垂在身后的青丝。
又给初澄扫了点胭脂加了几分气色。
还戴上一只蝴蝶簪。
少女垂眸,目光落在了镜下的木匣。
那匣子中装的都不是些值钱的物件,不过初澄记得,那里面还有容允赠她的玉哨。
梨园听曲的那一日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如今物是人非。
想想那哨子不过也才用了一次而已。
当时她还笑着担心自己会不会打扰到容允。
再回想,都不过是一场空。
初澄眼中干涩,她记得自己曾在夜中辗转反侧,迟迟未眠,只因那不确定的心动。
她记得自己承认后每一次见到他加倍的欢喜。
她更不会忘记那人喊她名字的时候。
可是昨夜的种种也印在脑中无法抹去。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被雷声惊醒。
“小姐...这哨子还要吗?”
初澄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将玉哨拿在手中。
凉意从指心传来。
“小姐...”
“不能丢。”手指收紧,将哨子紧紧握在手中。
锦绿急了,以为初澄还想着容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