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色殊宠——木头咚
时间:2022-02-21 10:50:08

  不然啊......女人太惯着,容易蹬鼻子上脸的,她就要骑到你头上!

  不可否认,在挟冤记仇、睚眦必报这一点上,他们萧家人倒是有些相像。

  他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桩桩件件都是关于她的,辗转反侧,时不时轻叹两声。

  偏他不在宫中的这些时日,翡雪也将家里打理得很好。那边窗下的梅瓶里,是她昨日刚换上的新鲜梅花。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那梅香就一个劲儿地钻到他的鼻尖来,让他越发怀念起,每晚萦绕在怀中,她身上的那股幽香。

  可是伸手过去,身边的床空了一大半,揽不到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只剩冰凉的锦被。

  萧瑾殊在这边睡不着,那边翡雪到了深夜却突然发起热来,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五迷三道的,开始说胡话了。

  吴妈妈骇得够呛,只好着人赶紧去请太医。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翡雪那过不过病气的考虑呢,只好重新让小福子来养心殿传话。

  连翘更是一时慌了手脚,她与翡雪从小一起长大,自家姑娘虽清瘦,可身子一向很好,便是偶有不适,还从来没有病势起得这么急,这么吓人过。

  她只好一遍遍换着翡雪额上的帕巾,再喂她多喝些水。

  养心殿门口,齐福听得小福子的禀报,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声音大骂了一句:“费一肚子力气,将你安排在坤宁宫,你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娘娘让你扯谎你就真的扯谎呀?还敢帮着娘娘隐瞒陛下,你若是活腻了早些说,别拖累你师傅我!”

  小福子吓得腿肚子发软,抹着眼泪直哭:“师傅,我错了!眼下怎么办呢?”

  嗨,那也只能他替徒儿扛着了,不然呢?谁让他是他的师傅呢?

  齐福没好气地撇了袖子,深吸了口气,快步进到殿中来。

  听见齐福的脚步和他轻轻推门进来的声音,原本在不停翻身的萧瑾殊一动不动,佯装睡熟了。

  隔着帷幔,齐福颤着声道:“陛、陛下。”

  萧瑾殊故意顿了一下没吱声,半晌才嗯了一声,那腔调里还带着被人扰了觉的不悦。

  齐福听见他的动静,才敢不紧不慢地说下文:“小福子来禀告说,坤宁宫深夜宣了太医,想是皇后娘娘病了。”

  听听,咱们家的齐公公这话说的。

  齐公公的嘴,骗人的鬼。

  小福子本是要挨罚的,经齐福的嘴这么一说,欺君之罪不露痕迹地揭过去了,反倒成了忠心该赏的。

  “啧!”萧瑾殊兀自从床板上跳了起来,掀开帘幔起身,胡乱套上靴子,抓上鹤氅,披头散发就往外闯,临了还对他凶了一句:“皇后病了,你怎么不早说!?”

  齐福:“......”。

  寒风刺骨,灌入衣袖;月色空蒙,将地上的身影拉长。

  披襟散发的男人步伐急促,朝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重重的脚步踏上青砖的路面,咯吱咯吱作响。后面的齐福师徒不敢吭声,只好一路小跑着跟上。

  及到坤宁宫,就见寝殿内烛光透亮,内侍宫人们进进出出,如临大敌。

  宫人们看清来人,还未及行礼,萧瑾殊已经大步流星抬脚进去,眉目微沉。

  见他进来,守在那边吴妈妈和连翘连忙直起身子见礼,将床头的位置给他让了出来。

  瑾殊蹙眉,走上前去,足下生的风,让那跳动的烛火轻轻摇摆了几下。

  入眼就是脸色煞白,双目紧闭的翡雪,单薄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额间搭着一块帕子,长发散落着,有几缕贴在她的脸颊上,落入她的脖颈间。

  可怜兮兮的。

  他坐到床头,往前倾了倾,让那人靠到肩头。

  她身子极轻,捞起来的时候像一片羽毛。鼻尖都挂着不少虚汗,亵衣后背被浸湿了一片。隔着几层衣衫,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滚烫滚烫的。

  “太医呢?”冷声开口,是个人就能听得出,陛下极力压着的暴戾。

  “马上、马上就到了......”齐福这一路小跑过来,气还没倒顺,又怕陛下迁怒无辜,上赶着答应了一句。

  养心殿和坤宁宫离得不远,陛下步履匆匆而来,自然要比太医快些。

  她白皙的脸蛋烧得通红,丹唇微张着,嘴有些干。他用手背贴了贴她的小脸,再将长发轻轻别到她耳后,沉声道:“再去催!”

  齐福给小福子使了个眼色,他呲溜着跑开了。

  他又将锦被朝上面拉了拉,问一旁守着的吴妈妈她们:“皇后怎么烧得这样厉害?”

  事到临头,吴妈妈据实相告:“娘娘从寿宴上回来时,就有些不适,起初只是咳嗽几声。她怕过了病气给陛下,不让宣太医,也不让禀告。谁知今天晚膳,用得就比平日还少些,入了夜竟突然发起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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