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回来了——要要子
时间:2022-02-21 10:54:40

  要是被谁拿走了……

  曲如烟越想越糟,搀扶着桌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门扉被她费力地推开,本以为外头肯定空无一人,可声音又的确在旁边响了起来:“三娘子?”

  祠堂门前挂着两盏孤零零的灯笼,橙黄的光影打在男人半边脸上,他浅色的瞳孔如猫一般在夜里涟漪微光。

  他竟然没有走……

  “你、一直在门口站着?”曲如烟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晏铮从墙边支起身:“我是三娘子的小厮,当然得时刻跟紧三娘子了。”

  他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要是平时,曲如烟定要训斥他不懂规矩,可此时她却罕见地噤了声,灯影笼罩下,她低头咬紧了唇,腰间丝绦被她一遍一遍揉捏在手里。

  “来安……”

  “嗯?”

  “你……”她往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角,神情认真地说:“你能不能,偷偷带我出去?”

  饶是晏铮也听得挑了挑眉,他没出声,曲如烟接着说:“我……我白天落下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族学,不能明天,就得现在去找。”

  晏铮不置可否:“三娘子不等常鹿了?”

  “关常鹿什么事,我要你!”

  她拧眉,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对,连忙改口:“你是我的小厮,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晏铮抬头看看天色,曲如烟以为他不愿意,正要再说点什么,就见晏铮指指她身后,“那得先搬张凳子出来,毕竟祠堂这墙还挺高的。你说呢?”

 

 

11章 这把锁,你替我还给他吧……

  夜幕下的族学万籁俱静,唯有冷风吹得头顶枝叶在沙沙作响。

  借着微弱的月光,曲如烟找到了沉没在池塘底下的金锁。

  还好,还没有被人捡走。

  “你去把它捡来。”她命令晏铮。

  自己穿着繁复的衣裳,万一湿了云袖被人瞧出来,她便不得不解释来族学的事。她不想让人知道这把金锁的事。起码现在不想。

  池塘的水并不深,晏铮上前,左手撑住岸边,弯腰往水里一捞,金锁泛着水光被摊开在他掌中。

  曲如烟在盯着锁看,所以她没注意,晏铮在看到刻在金锁内侧的那个“晏”字时,眸光微凝了一瞬。

  恍如隔世一般,金锁上的锁头已经锈了,或许一直被锁在柜子里,岁月在上面留下痕迹,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里。

  “这是三娘子的东西?”晏铮将锁递给曲如,眼底沉淀着的痛苦很快便被笑意掩盖。

  “你之前也这样问过我。”

  那时她只觉得这小厮话多无礼,但现在,他知道了那么多,再把这锁从何而来的告诉他,也无妨。她不想再一个人憋在心里。

  “这把锁……其实是曲挽香的东西。”她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名字,“你知道的,就是我已经死了的那个嫡姐。”

  那是她在祖母的屋子外听见曲挽香说“小妹不适合嫁进东宫”,而后得知她被赐婚太子的第二日。

  她气得要命,冲去曲挽香的院子想和她理论。

  明明是同胞姐妹,她们到彼此院子里串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对她明显的来者不善,曲挽香客气地叫婢女将她迎进屋内。

  她表面上的装模作样向来周到。

  “和太子的婚事本该是我的!”她进屋就冲她大叫,这话没头没尾,但她知道曲挽香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时,曲挽香正摩挲着手里的金锁,并没理会她。

  那是一把小巧而华贵精致的锁,曲如烟从来不知道曲挽香有这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府里姑娘该有的分例,萧氏从来不会少了曲如烟的。所以她一眼就知道那把锁不是曲挽香的。

  “那是什么?是太子给你的?”她更加尖锐地质问。

  曲挽香却和往常一样,笑容优雅而得体,“那个残暴的太子哪懂这种风趣之事?”

  她从不理会自己的挑衅,就像没把自己放在过眼里。越是这样,曲如烟才越觉得愤怒。

  “那难不成是别的男人送给你的?”

  她是随口一呛,哪知曲挽香道:“是又如何?”

  “你!”曲如烟一时失声,“可你都被赐婚了!要是被祖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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