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沈云初再次回到了临安。
太夫人得知沈云初的遭遇后很是心疼。又拨了几人到清风院伺候。
沈决得知女儿回到了侯府,第一时间便前往侯府看望女儿。
孟璃书得知沈云初回到临安后也三天两头前来探望沈云初。
荼蘼以宋大夫的身份到侯府见沈云初。
“多亏了师傅提前给我准备的暗器,否则我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镯子里面的暗器要时常备着,以防万一。”荼蘼对沈云初说道。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沈云初笑着说道。
“大嫂——”
顾南叙带着楚楹前来探望沈云初。
此番科考顾南叙中了探花。
原本大家都以为顾南叙会高中状元,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叫宋钧儒的书生,不仅考中了状元,还成为了太子的座上宾。
“不曾想大嫂这里有客人。”楚楹挺着大肚子说道。
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便要生了。
“这位是宋大夫,与我有些交情。”沈云初道。
“阿楹身子不便,怎不好好歇着?”
“我们许久未见大嫂,便想着前来看看。”
“翠环,给二爷和二夫人上茶。”沈云初吩咐道。
流苏拿了一张软垫给楚楹放在凳子上。
“阿楹还有多久临盆?”沈云初看着楚楹的肚子问道。
“大夫说应当还有十天左右。”楚楹回答道。
“那也挺快了。”沈云初感慨道。
楚楹脖子上围着雪白的狐裘,室内炉火旺盛,楚楹觉得有些热,便将狐裘取下。
荼蘼一眼就看见了楚楹脖子上的吊坠。
那是她儿子出生那年她特地命人打造的,怎么会在她身上!
荼蘼紧紧盯着吊坠。
“师傅,你怎么了?”沈云初察觉到师傅的状态不对。
“你这玉佩是从何而来的?”荼蘼颤抖着声音问道。
楚楹拿起吊坠,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玉。
“这是夫君送给我的。”楚楹看了一眼顾南叙后说道。
荼蘼看向顾南叙,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涌上心头,难不成……
“这吊坠是我自幼便戴着的,好像是我母亲留下的。”顾南叙对荼蘼说道。
荼蘼久久不能言语。她的儿子若是活着的话,应当也是这般年纪。
“这吊坠可是有什么问题?”顾南叙问道。
“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东西总有相似的,可能您在哪家首饰阁中见过。”顾南叙道。
不可能,这吊坠仅此一枚,是她特定命人打造的。经过太阳的照射,里面会有一个“尚”字。云尚是她儿子的名字。
荼蘼迫不及待想要求证,但又担心是空欢喜一场,若吊坠真的只是巧合,那她怎么接受的了。
待顾南叙和楚楹离开之后,荼蘼想从沈云初那里打听有关顾南叙的消息。
“你可曾见过顾南叙的母亲?”荼蘼问道。
“不曾。听闻二弟自幼丧母,恐怕连他自己也没见过他的母亲。”
“师傅怎么突然对二弟感兴趣?”
“楚楹身上的吊坠和我曾经戴在儿子身上的吊坠一模一样。”荼蘼对沈云初说道。
“师傅,您是怀疑二弟是您的孩子!”沈云初也觉得不可思议。
“目前我还不敢确定,当年我亲眼看见利箭射入襁褓之中,鲜血染红了襁褓。部下拉着我逃亡,我以为那孩子是必死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