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妇的父亲乃是安国公沈决。当年臣妇母亲难产而亡, 父亲悲痛欲绝。那时我们都以为那是个意外,不曾想,臣妇的母亲就如同贤贵妃一般, 是被太后害死的!”
此话一出, 整个长宁宫的人都为之震惊。
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众所周知,安国公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宠妻,后来安国公夫人去世之手,他消沉了好一段日子,随后更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女儿。将她宠的无法无天。
不少人对安国公宠溺女儿的行为不可置否, 但安国公却毫不在意。
他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爱,而他的云初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他要将云初母亲的那份疼爱也补上。
不管外人怎么看,只要他的女儿开心便好。
如今得知安国公夫人的死另有蹊跷,不知安国公会作何反应?
皇上下意识的看向安国公,只见他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沈云初的话而震惊。难不成安国公早就知道了真相?
“沈云初,你此话是何意?”皇上问道。
“回禀陛下,臣妇的母亲的死是太后一手促成的。当年,太后假借贤贵妃的手将带毒的紫玉手镯送给我的母亲。
母亲喜爱那只紫玉手镯,便一直戴着,未曾取下,谁知那镯子中藏着慢性毒药,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正与贤贵妃的死如出一辙。
非但如此,紫玉手镯中还含有麝香。这明明是非要至我母亲与腹中胎儿于死地!”沈云初激愤的说道。
皇上转头看向太后,“母后,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朕不知晓的?”
“皇上如今是连查也不查就认为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太后依旧从容不迫。
“难不成定远侯夫人会编故事来骗朕!”
“母后,事到如今,您还是不知悔改吗?”皇上问道。
“沈云初,你说哀家害死了你的母亲,你有什么证据?更何况,哀家有什么理由要杀害你的母亲?”太后不紧不慢地问道。
沈云初不卑不亢的对上太后满是玩味的眼神。
“当年从太后宫中流出来的紫玉手镯便是证据!”
“即便如此,那哀家为何要杀她?”太后再次问道。
在坐的大臣也不理解,若真是太后害死了沈云初的母亲,那她究竟为何要这样做呢?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沈云初紧紧盯着太后。
“当年,我父亲与烨亲王来往密切,您担心他们两人联合起来威胁到皇上的皇位,所以便对我的母亲下手,想以此来击溃我父亲!”
这是沈云初想了一夜才得出来的结论。
太后将权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就连自己亲侄女的性命都视如草芥,更别说他人的性命。
“定远侯夫人真是能言善辩。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难不成还要将她的尸体挖出来验尸吗?”太后阴冷的说道。
沈云初看着太后得意的样子,内心像针扎一般难受。
如此大奸大恶之人,怎么配活在世上!
“臣请皇上诛杀太后。若是皇上执意要留太后一命,那臣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沈决与沈云初并肩而战,对皇上说道。
安国公的态度已十分明显,若皇上再不做出决定,或许他会当场取了太后的性命。
“儿臣/臣妇恳请皇上/父皇诛杀太后!”
“儿臣恳请父皇诛杀太后!”此刻谦王与太子也站了出来。
皇上背对着太后,最终做出决定。
“废太后宋氏,为一己之力谋害她人性命,赐毒酒一杯!”
夙和宫
“皇上早就想除掉哀家了吧。”太后风轻云淡的说道。
皇上没有否认。
“你是哀家生的,你的那些心思怎么可能逃过哀家的眼睛。”
皇上拿出一个红木匣子交给太后。
“母后,您看看。”
太后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她与威勇将军来往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