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年前,临安城突然多了许多有关苏柔儿的传闻,将她真实的性子公之于众,一时间谩骂不止,名声一落千丈。
苏柔儿觉得是沈云初泄露了她的秘密,自此以后与沈云初水火不容,每次见面总会发生口角。
苏夫人挽回女儿在临安城的名声,收买了不少临安城的老百姓为自己的女儿说话,净是些称赞苏柔儿的话,传的神乎其神,但这也只是表象而已,不然苏柔儿怎会十八岁还未定下婚事,因为坏了名声,被王公贵族嫌弃罢了。
要说旁的女子嫁给宁王定会受委屈,但若是苏柔儿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派人去苏府打探打探情况。”沈云初吩咐道。
“是。”流苏应道。
流苏刚走,沈云初便被沈诀传了过去。
“爹,发生了何事?”沈云初见她爹愁眉不展,开口问道。
“云初,你可知皇上将苏将军的女儿赐给了宁王?”
沈云初点点头。
“苏将军为人正直,忠君爱国,半生戎马,不料被皇上找借口收回了兵权,如今还要受此屈辱。”沈诀无奈叹息。
“苏柔儿被赐婚给宁王多少与你有几分关系,如此一来,倒是我们欠苏府一份恩情,若是以后苏府需要我们的帮助,定当全力相助。”沈诀对沈云初说道。
“女儿明白。”
“罢了,婚期将近,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女儿告退。”
雅苑
“怎么样了。”沈云初见流苏进来。
“李公公前去苏府宣旨,苏将军迟迟不肯接旨,似有抗旨不尊的意图,后来是苏小姐接的旨。
”
沈云初能够理解苏将军的心情,正如她爹听闻宁王要娶她时一样,不过,她好在有法子避祸,而苏柔儿嫁给宁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圣旨已下,不容更改。
这临安城怎有宁王这样的祸害,沈云初心中想道。
临安素来繁华,夜晚时分灯火通明,欢歌笑语,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
顾北柯透过朱红绮户街上景象一览无余。
“你真要成婚了?”对面男子一脸幽怨,像是顾北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嗯。”
顾北柯并没有多做解释。
赵寒舟心想,以后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赵寒舟乃是烨亲王世子,如今二十有三,,文武双全,样貌不凡,觊觎世子妃之位的女子数不胜数,奈何没有一个入眼的。
每当烨王妃催促赵寒舟成婚时,他总会拿顾北柯挡箭,“子珩都还没成亲,我急什么?”
顾北柯表字为子珩,同他关系好的几人都直接称呼他的表字。
赵寒舟心想,顾北柯一成亲,他连个挡箭的都没有了。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可想清楚了?听闻宁王有意迎娶沈云初,莫不是为了拿你挡灾?”
顾北柯默不作声,表示默认。
“这沈小姐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你的厉害,宁王怎么能和你相比,果然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宁王是他的堂弟,小时候还挺招人喜欢的,如今倒是越来越荒唐了。
“你对沈云初怎么看?”赵寒舟问道。
顾北柯本不愿多说,但看在两人多年来的交情,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真实的想法。
“照你这意思,把人娶回家就是为了安抚太夫人,合着不是你娶亲,是太夫人娶亲啊。”赵寒舟调笑道。
沈云初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初在盐城发生的事情他至今记忆犹新。
顾北柯心里清楚,他们成婚不过是各取所需,若是她安分守己,侯府也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若是不安分,那便别怪他无情了。
“怕就怕你到时候对人家动了真情,感情这回事,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希望你日后能记得今日所说的话,若是将来我见到你对那沈云初情真意切,定会好好取笑你一番。”赵寒舟笑道。
“不会。”顾北柯掷地有声。
赵寒舟好意提醒,“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若是她生气了 ,什么都不要管,先道歉再说,不然后果是你所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