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敬炎回了临安,就是时候该好好算账了。”顾北柯意味深长的说道。
窗外细雨如丝,雷声大噪,天空灰蒙蒙的,海棠花被雨水淋的失了颜色。
虽说天气不好,但每逢初一十五一大家子一起用膳的规矩还是不能变。
太夫人那边早已让人备下了午膳,一大桌子丰盛的佳肴。
楚楹和顾南叙早早的便到了静心堂,楚觉得他们夫妻人微言轻,自然要好好巴结太夫人。
不久后顾北柯与沈云初也到了静心堂。
“云初多吃些,我怎么看着你清瘦了不少,可是北柯让你受委屈了?”太夫人对沈云初说道。
“祖母哪里的话,我一天天吃的好,睡的好,倒还觉得自己胖了不少。”
“你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下次安国公来看见了,还以为侯府亏待了你,你可得好好补补。”太夫人边说边给沈云初夹菜。
“好好好,听祖母的。”
沈云初夹起一小块糖醋鱼,刚要送到嘴边,闻到了一股腥味,突然胃里一阵翻滚。
“呕——”
沈云初立即用手帕捂着嘴。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有了吧?”太夫人惊喜的说道。
“不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硬,立即放慢了语速,“祖母,云初可能是有些受凉了,胃口不好。”
太夫人脸上笑意未减,“你们二人成婚也有一个多月了,说不定就是有了,这可马虎不得。”
“双儿,快去请位大夫进府。”太夫人吩咐道。
一柱香后,双儿带大夫冒雨赶到了静心堂。
沈云初靠坐在椅子上,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夫为她把脉。
整个静心堂静谧无声,生怕打扰到了大夫诊脉。
大夫收回手,向顾北柯道喜:“恭喜侯爷,夫人这是有喜了。”
顾北柯听后眉头紧蹙。
“不可能!”沈云初立即说道。
她与顾北柯并未圆房,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夫人放心,老夫行医几十年,是绝对不会诊错的,夫人却确是有了三个月身孕。”大夫缓慢说道。
“什么!大嫂才过门一个月左右,怎么会有三个月的身孕!”楚楹惊呼出声。
大夫立即变了脸色,他也是这几日刚搬回临安,他怎么知道侯爷才成婚一月,这要么是两人未成亲之前便珠胎暗结,要么就是侯爷被人戴了绿帽子,不管那种情况,都不是他这种平民老百姓能掺和的,于是拿了银子匆匆离府了。
老夫人一听沈云初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祖母——”顾南叙和楚楹立即扶着太夫人。
“扶太夫人回去歇着。”
在场所有人没一个敢正眼看顾北柯,灰溜溜的扶着太夫人离开了前厅。
“此事你作何解释?”
沈云初如今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那大夫诊错了,我现在还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
随后,顾北柯又命人请了几位大夫,他们把过脉后皆说沈云初有了身孕。
“祖母,您醒了!”楚楹立即走到床边。
“扶我起来。”太夫人虚弱的说道。
“祖母,大夫说你的好好歇着。”楚楹道。
“扶我起来!”
楚楹只好同孙嬷嬷一起将太夫人扶起来。
“云初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太夫人问道。
“大哥又请了几位大夫,都说是喜脉。”楚楹说道。
太夫人一时气急,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本来怀有身孕是件喜事,可偏偏是两个月的身孕,三个月前他们二人还不曾相识。
“我就是她怎么这么着急嫁进侯府,原来是有了身孕,说不定这孩子就是宁王的,要不然宁王当初怎么说非她不娶呢?”楚楹明知道不是这样,但还要故意这样说,反正它是不喜欢沈云初。处处压她一头,太夫人已经打算让沈云初管理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