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的母亲当年与我母亲是手帕之交,未出阁之时,两人是闺中密友。”沈云初道。
“不曾听说过。”这些年来他从未听府中的人提及过,当然,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事。
“我母亲当年难产而亡,这么多年来独留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偶然一次机会,让我得知了母亲的死另有蹊跷。”说及此处,沈云初的情绪有些激动,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
“母亲难产是因为中毒,她戴的手镯里面含有麝香和蔓萦。麝香会导致孕妇流产,而蔓萦则是一种慢性毒药。二者齐用,分明是要置我母亲于死地!”即便早已知道这些,但再次提及的时候,沈云初依旧心如刀割,她的母亲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那手镯是、”Hela
“是你母亲,赠予我母亲的。”沈云初道。
顾北柯静默一瞬,随即坚定地说道:“不会是她的。”
他了解母亲的为人,更何况她没有理由要害沈云初的母亲。
“我只是想知道这镯子母亲是从何而来的,说不定是有人借刀杀人呢?”沈云初继续说道。
她想当面问清楚。
“不管真相如何,镯子是从她手中送出去的,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牵连进去了,但我不希望她知道此事。”
若是他母亲得知昔日好友的死与自己有关,那这辈子她也不会原谅自己。母亲一直活在悔恨当中,若是再遭受打击,他不敢想象她会出什么事。
“可我也想知道真相!”
“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你要从何入手?”沈云初追问道。
“说不定太夫人知道手镯的来历。不若去太夫人那里问问。”顾北柯道。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宁静。
沈云初觉得自己是急坏了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一番对话下来,显得自己很蠢。
从太夫人那边打探情况确实要方便许多。
沈云初立即前往静心堂。
“我随你一同去吧。”顾北柯道。
沈云初没有反对。
“祖母,我们来看你了!”沈云初一到静心堂便换了一副面孔。
“好、好,祖母正愁没人陪我聊天呢。”太夫人笑着说道。
得知顾北柯与沈云初失踪后,太夫人大病一场,好在他们平安归来,太夫人的病情也逐渐好转。
“不是听闻清菡表妹这几日一直在陪着祖母吗?”沈云初道。
“清菡那孩子今日有事出门了,好像是为那姓傅的公子送行。”
是了,傅言淮曾经说过,等送他们回到临安城之后便会折返回去。但他的住所已经一片狼藉,不知还能不能住人。
“傅公子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也应当有所表示才是,不若便设宴款待一番?”沈云初道。
“只怕是来不及了,那傅公子恐怕已经离开了。”太夫人道。
“有缘自会相见。”顾北柯道。
这次真是多亏了傅公子,否则,他和沈云初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不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相识便是一种缘分,说不定日后还会相见。”太夫人对他们二人说道。
“对了祖母,云初有一件事想问问祖母。”沈云初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您可还记得当年夫君的母亲与我母亲关系甚好?”
太夫人愣了愣,随即道:“自然记得,北柯的母亲性子沉稳,貌婉心娴,甚是讨喜。但也可能是太过于出类拔萃,没有谁愿意待在她身边衬托她的才情,她也没什么闺阁好友。唯一交好的恐怕只有你母亲了。”
“那您知道紫玉手镯吗?我母亲有一爱不释手的紫玉手镯,听闻是婆母送的。我曾见过那镯子,做工精细,质地上乘,不是凡品。”沈云初道。
“那是自然了,宫里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能比的。”太夫人道。
“宫里的?”
居然又和皇宫扯上了关系。
“紫玉手镯是已故贤贵妃所赐,当年北柯的母亲与你的母亲在临安城颇有盛名。他母亲擅长作画,而你的母亲擅下棋,贤贵妃时常宣二人入宫做伴,时不时让她们给指点一二。”
宫中的妃嫔为了俘获圣心可谓是想尽办法,而贤贵妃除美貌之外,还有满腹才华。